周令儀年紀不大,也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之前兩人也沒什麼往來。明箏還沒糊塗到要怪罪周令儀的地步,她道:“沒事,我並沒有生氣。”
“蕭大奶奶,咱們去賞花吧。”
這個季節能賞的花除了荷花外別的花也不多,更何況眼下要賞荷花的到底早了些。周家的園子和蕭家相比似乎要小一些。等穿過一帶假山石後,明箏看見了一叢叢的矮灌木,又聞見陣陣的芬芳。
“你們家栽種了這麼多的茉莉嗎?”
“對啊,茉莉潔白又芬芳,還比較好養。雖然不起眼,但覺得還不錯。蕭大奶奶在家也侍弄花草嗎?”周令儀喜歡這些花花草草。
明箏搖頭說:“倒沒那些閒情逸致,種花容易養花難。伺候這些花感覺和伺候祖宗似的費心費力。有些喜陰有些喜陽,有的又喜肥。稍不注意還可能被蟲蛀。什麼白斑、黃斑、紅蜘蛛之類的惹上了就前功盡棄了。”
周令儀聽她這樣說便知道遇見了知音,忙說:“可不是費心費力的。”
兩人看了一會兒茉莉花,明箏擔心老夫人找她,因此便說要回看戲的地方。周令儀倒也沒別的話,忙說:“我陪您過去。”
周令儀和明箏回到了這邊的院子,剛一進門就和從裡面出來的周繕撞了個正著。
明箏只是朝周繕點點頭,然後就和令儀說:“我自個兒過去也一樣,多謝六小姐。”
周令儀又連聲嚮明箏道歉道:“蕭大奶奶別往心裡去。”
明箏抿嘴微笑道:“不會的,我知道六小姐也是一片好意。”
兩人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後就彼此別過了。周繕瞧見明箏走遠了,他這才拉了令儀去往別處兩人說話。
“你不是帶了閏棠媳婦去參加你們那個詩社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呢?”
周令儀撇撇嘴說:“小叔叔快別提了,今天我是好心辦了壞事。難怪四姐總說我這個人不穩妥,今天我算是深刻的意識到了。”
周繕笑道:“既然你自己明白說明不算晚。”
周令儀有些苦惱道:“蕭大奶奶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那些人就瞧不起她,說的話那麼難聽。”
“興許她不是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大家對她又不熟,難免有些偏見吧。你也知道人一旦形成某種固定思想後很難糾正過來。”
周繕對侄女的開解讓周令儀心中稍慰,周令儀說:“以後我也不這樣莽撞了。”
“懂得就好。你去玩吧。”周繕朝侄女頷首。
蕭老夫人樂呵呵地陪著崇慶縣主一起嘮嗑看戲,說些家長裡短。黃夫人和其他女眷們在偏廳上摸牌。
明箏自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也不影響別人。
好不容易捱到了回家的時候,明箏忙上前去幫忙攙扶了老夫人。
一道回到蕭家後,老夫人對明箏道:“明天咱們也過去。”
“明天還去嗎?”
蕭老夫人含笑道:“明天才是正日子。周家的宴席要連擺三天。”
明箏硬著頭皮道:“老夫人,我身上有些不適,明天只怕去不了。”
老夫人聽說倒也關心忙問:“哪裡不舒服?”
“一點小毛病而已,我自己找藥吃了歇歇就好。”
“你這孩子……我原本還想帶你出去多見見世面。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加勉強你。你不願意去就在家養著吧。”
有了老夫人的關愛她也就放心下來。
第二日一早老夫人她們依舊去周家做客。
明箏留在了松山館,蕭閏棠還在西坪沒有回來。頓時覺得天地都安靜下來。
上次那瓶藥丟了她還得忙著再做一些將來應急,跟前沒有人打擾做起事來倒也快。
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