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秋一覺睡醒就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摞雪白的試卷,上手一摸尚有餘溫,他看著章明鏡感慨一聲,「你是屬哆啦a夢的。」
章明鏡認真想了一會兒,「我還可以是許願機。」
晚自習在許願機和林疏秋的學習過去,專注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林疏秋手上的題還沒寫完,放學鈴就已經打了。
「拜拜。」章明鏡是住寢室的,他得快點回去洗澡,
林疏秋專注寫題,沒有看他,「拜拜」
離開教室的學生們不斷從他身邊經過,幾分鐘的功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林疏秋合上筆蓋,把書合上一堆就收拾東西準備走。
他站起身,看見君就還坐在位置上,正在把徽章戴在袖子上。
「今晚夜巡啊。」
君就點了點頭,拿起書包往外走,「走吧,跟你一起出去。」
樓道里的聲控燈壞掉了,林疏秋抿了抿唇,他不喜歡黑暗的樓道,黑黝黝的像是即將要吞噬人的巨口,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一下,剛要把手放上扶手,身邊伸過來修長好看的手,「我可以扶著你嗎?」見林疏秋不說話,他又說,「我們今天還沒有什麼肢體接觸。」
林疏秋立馬把手扣在他的手腕上,「那你受不了就說啊。」
要循序漸進,林疏秋想著。
要循序漸進,君就看著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難|耐地舔了舔犬齒。
他們在昏暗中下了樓,林疏秋緊緊盯著樓梯,卻又無法遏制地分神想著,掌心好熱。
君就的手腕骨節分明,手臂很有力度,穩穩地拖著他,一點顫動都沒有,掌心的面板細膩,在安靜中,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有規律地振動著,讓人很安心。
下到四樓,光來了,林疏秋眯了眯眼,心裡放鬆了下來。
「你的物理試卷是章明鏡幫你找的嗎?」
林疏秋要時刻看著樓梯,因此沒有轉頭,「是鏡子的爺爺出的題目,適合我這種基礎都不太好的人。」
「我記得章明鏡物理不錯,怎麼不找他給你補一下?」
「找過了的,」林疏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但鏡子是直覺型選手,原理做法他都懂,但是他說不出來,所以沒辦法找他給我補課。」
「那我可以試著給你補課嗎?」
林疏秋停頓了一下,看著他笑,「你一屆學神給人補課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語氣?不過不用了,這樣會耽誤你學習的。」
「但你也很想提升物理吧,」君就循循善誘,「我沒關係的,我這個階段的學習不是想耽誤就能耽誤的,花時間教你還是綽綽有餘。中午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給你補課。」
他幾息之間就把時間地點給定了,「吃完午飯可以回我宿舍補習,我們一般十二點半左右可以回到宿舍,開始補習,一點半分睡午覺。兩點半上課,可以睡到兩點多,然後去班上。這也是為了增加我們接觸的次數。」
他把最後一句話丟了上去,滿意地看見林疏秋拒絕的神情變成了遲疑。
「好,」他們已經到了樓下,林疏秋收回手,「我好好想一想。」
「嗯。」君就看了眼時間,「我要先去領一下抑制劑,你先回去吧。」
林疏秋勾了勾揹包帶子,「好哦,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他剛要抬腳,一陣風揚起,身上一暖。
——君就輕輕地抱了他一下,一觸即分,「怕你路上痛。」
alpha好聞的資訊素盈滿鼻端,原本籠罩在身上一整天已經變淡的資訊素再次濃鬱起來,林疏秋垂著眼睛,遏制住自己想要抬手捏著發熱耳垂的慾望,含糊不清地「唔」了聲就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