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白磨磨蹭蹭興致不太高地吃完午飯後沒多久,季躍影和章明鏡進來了,安初白往門口看,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見到自己的天選之夫,他走到季躍影跟前問他,「林疏秋沒跟你們一起過來嗎?」
季躍影被數學題殺得片甲不留苟延殘喘,一門心思都在上面,聞言頭也沒抬,隨意地回他,「他去就哥寢室了。」
安初白心裡的小劇本被撕得粉碎,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回了座位,心裡瘋狂扎小人。
君就!這個狗男人!
季躍影沒注意看他的反應,他專心致志地解著一道數學題,錯了一遍又一遍,心態已經在將崩未崩的邊緣了,這時候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按著桌沿,聲音很輕,「要我幫忙嗎?」
季躍影抬眼一看,看到了章明鏡身上學神的光芒,乾脆利索地把書往外一推,「要!」
安初白氣咻咻地趴在桌子上,轉頭就看見季躍影和章明鏡親親密密地挨著頭,這個場景讓他回想起不太好的記憶,他眼不見心不煩地把頭扭了過去,接著畫小人扎針。
被扎的小人連打了兩個噴嚏。
林疏秋看過去,調侃他,「誰在背後說你壞話呢?」君就摸了摸鼻子,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他開啟宿舍門,給林疏秋拿了雙涼拖換上。
「這個拖鞋……」林疏秋看著粉白色拖鞋上的兔子耳朵,心想君就是這種審美嗎?見人看過來,他穿上拖鞋,評價道:「還挺可愛的。」
「你喜歡嗎?」
涼拖踩上去軟軟的,很舒服,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樣,林疏秋愜意地眯了眯眼,「挺喜歡的。」
君就笑了笑拉開椅子,又從牆角拿出一個摺疊的椅子開啟坐下,「來吧,看下你都有什麼問題。」
林疏秋把昨晚做的卷子拿過來了,他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不會的題型都會在邊上畫一個小三角形。這方便了君就評估他的基礎和學習進度。
君就細細看了過去,「基礎理論還是不夠,電這一塊是不是不太懂?」林疏秋撐著下巴點頭,「我覺得好難啊,聽得懂,但就是做不來題。感覺做的和聽的不在一個等級上。」
君就捏了捏他放在桌上的手指,雲淡風輕,「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他把題目放到一邊,把輔導書先拿出來給他細細地講了一遍原理,林疏秋蜷著手指認真聽,盡力忽視蔓延上耳根的熱意。
「好了,現在做一下題看看。」
林疏秋乖乖地拉過卷子,掃了一遍題幹,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感覺思路清晰很多了,」他說著,下筆如飛,很快把困擾了自己二十來分鐘的題寫了出來,邀獎似的推到君就面前,「看一下對不對。」
君就看了眼,非常上道地鼓了鼓掌,「對了,真厲害。」
「你這個語氣像是哄小孩,」林疏秋碎碎念著,「我接著寫寫看。」
君就輕輕「嗯」了聲,他側頭撐著臉,有些犯懶地半垂著眼眸看著他,林疏秋奮筆疾書,全神貫注,沒有分出心神去注視著君就。
他沒看見身邊人眼底的暗沉。
君就慢條斯理地注視著他,他的側臉立體又好看,眼睫長長,鼻樑都很俊秀,線條平直。他抿著唇,頰邊的酒窩便露了端倪,淺淺陷出一個小坑,很可愛。
時間一點一點地在兩人少年人身上淌過去,林疏秋改完手上的錯題,就感覺到臉上一暖——君就戳了戳他的臉。
「怎麼了?」他撓了撓被觸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有點點癢。
「該睡覺了。」君就摩挲著手指,「快到一點半。」
林疏秋這才感覺到睏意,他伸了個懶腰,勁瘦的腰肢線條在君就面前一閃而過,「要睡了……你要不要睡午覺?」
「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