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原因。
……
寫之前他只是紅了耳根,寫完之後他的臉上也泛著淡淡的潮紅,他沒好意思從頭檢查一遍,把這張紙對摺起來裝進白色的信封裡,壓到了最底下。
雖然此舉比較形式主義,但是他的良心總算安寧了一點。
週日,林疏秋八點就醒了,他坐起身,愣了愣,按住腰間的髖骨,沒有疼痛感,腺體也沒有發熱的感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好像前兩天經歷的症狀是一場可怕的幻覺,他站起身,左右扭了扭,又做了幾個還記得的廣播體操的動作,大肆活動了一番,驚喜地發現一切正常。
他放下了大半的心,洗漱完又吃了一片暈車藥之後,抿著唇在在衣櫃皺皺巴巴的衣服裡找了好一會兒,撈出兩件平整的,灰色的短袖衛衣和黑色的休閒褲。
換上之後還對著鏡子照了照理了理,勉強滿意,穿過客廳的時候,他看見了桌子上的抑制劑,猶豫了一下,還是拆出一支,放進書包側邊的筆袋裡,換上帆布鞋背上包就出發了。
他的家距離學校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計程車上的皮革味和空調味一起躥進鼻腔,弄得胃有些難受,他戴起帽子。事先準備好的噴了橘子味噴霧的口罩也戴了上來。靠著椅背側著頭看向窗外。
窗外是週末的上午,大多數人還在睡夢當中。早餐店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路邊會經過買菜回來的叔叔阿姨們,還有晨練回來的人,有的穿著粉色大紅的舞服,有的穿著武術服,背上還掛著一把劍,有的穿著運動服,帶著耳機,慢悠悠地跑著。
車停在桃源居,林疏秋下了車,把口罩拉了下來,背著包往裡走。
門衛大叔看見他了,熱情地打著招呼,「疏秋啊,回來啦!」林疏秋把口罩摘下來,對著他點頭,「周叔叔早上好,我回來了。」
說著他從衛衣兜兜裡拿出一個按得扁扁的紙袋子遞給他,「新出的口味。」
大叔喜不自勝地搓手手,「我就是那樣跟你說了一下,你真給我帶了呀,謝謝」他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笑眯眯地沖他揮了揮手。
林疏秋點點頭,沿著噴泉往裡走,到了一個三層的小複式別墅樓下,他看著大門,表情變得有些拘謹,頓了一會兒之後才按了門鈴。
不一會兒,門開啟了,微胖的中年女人臉上露出熱切的笑,「小秋回來了,在車上難受嗎?」林疏秋心裡一暖,聲音有些軟,「不難受的,方姨。」
他跟著方姨進去,聽著女人熱切的絮叨,「你媽媽今天一大早就跟我一起出門了,心情美得很,走路都哼著歌,買了好多菜就等著餵你呢。」
林疏秋有些雀躍,但又抿著唇,「我媽媽現在在哪呢?」
「在廚房準備食材呢。」
林疏秋點點頭,進了客廳,和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男人對視了一眼,他儘量自然地稱呼著他的繼父,「爸。」
聞人宣點了點頭,「回來了,你媽在廚房呢。」林疏秋點點頭,把書包掛在衣帽架上,換了鞋,「嗯,我去看看她。」
他不太自在地摸了摸手上的佛珠,快速穿過客廳,來到廚房。
一個纖瘦的女人圍著碎花圍裙在切菜。
「媽媽。」他開心地掂了踮腳腳,叫了一聲,走到了她的身邊。
林曉落扭頭看他,溫婉美麗的臉上滿是笑意,「回來了。在車上難受嗎?」他扁扁嘴,無意識地流露出一點兒委屈「有一點兒,不是很嚴重。」
像是小心翼翼拉著母親撒嬌又怕她擔心的小孩兒。
林曉落把菜堆進盤子裡,柔聲問他,「在理校還習慣嗎?一時跟不上進度也很正常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這次考試沒有考好也很正常。」
「嗯。」他抿了抿唇,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