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站了起來,眯著眼睛往外走,“我先去睡了,一會兒你走的話幫我……哈……把門關上。”
“這邊。”江洛放好碗就看到她竟往外走,忙跟上去把她拉了回來,他算是見識到了她迷糊的是什麼樣子了,居然連方向都搞混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扶著她的肩把她帶到床邊。
喜清歡歪歪的躺了上去,連被子都不蓋就睡了過去,她現在知道了,通宵畫東西是多費神費力的事,好累啊……
江洛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也不再推醒她,俯身替她脫了鞋襪,把她的鞋抬到床鋪上,傾身拉過裡面的被子細心的給她蓋好,把她的手放到被子下面,又掖好了被角,才能好好的打量喜清歡。
有些日子沒能離她這麼近了,瞧她的臉,似乎又瘦了許多。江洛坐在邊上靜靜的看著她,手背觸了觸她的臉頰,她就這樣坐在外面一晚上,臉頰都冰涼冰涼的。
“真是的,萬一著涼了怎麼辦?”江洛皺著眉再次嘆了口氣,他今天的嘆息次數幾乎抵得上這一年的了,想了想,便蹲在床前,雙手使勁的搓著,搓得發熱才貼向喜清歡的臉,如此反覆,一直感覺到她的臉變得溫暖才停了手,放下了帳簾退了出來,走出裡屋的時候,又把隔間的帳縵放了下來。
不過,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來到了小書房,把地上的桌上的廢紙都拾了起來,一一展開,上面的東西一點點兒的躍在眼前,再結合桌上那一張,江洛有些明白了,這些東西都是她說的要幫她四伯站起來的東西。
看到桌上那張被染了墨汁,有些地方已經損毀,江洛抬頭看了看垂著的帳縵,便在喜清歡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將那一張移到邊上,又重新取了新的宣紙鋪開,洗淨了筆放回筆筒,他又換了一支沾上墨,對照著那一張認真的描繪了起來。
他的繪畫功夫自然不是喜清歡能比的,有些地方他能一揮而就,而喜清歡卻要小心翼翼的描上半天才能保持直線不歪曲,比起那些廢紙,桌上這一張算是最完美的了。
江洛一邊畫一邊微笑,窗外的陽光透入,映在他專注的臉上,襯得異樣的柔和。
262“叭唧”一口
喜潔歡和喜念歡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洛這般專注的坐在喜清歡的書桌前寫著什麼,那神情,讓兩人一時之間都有點兒晃眼。
“洛哥兒,你怎在這兒?”喜潔歡驚訝的問。
“方才師孃讓我來送紅豆湯。”江洛從專注中回過神來,紙上的圖已經完成了,他並沒有見過這兩樣東西,可看著這圖上的註明再結合他的想象,倒也能知道一二,所以,他把知道的一些常識注在了喜清歡的註解邊上,比如竹子合適彎曲,比如椅子扶手怎麼放舒適,這會兒,他才寫了一半,不過,既然喜潔歡和喜念歡過來了,他也不便再待下去,便放下筆站了起來。
“小四呢?”喜潔歡也不是多話的人,看到桌上的托盤和空碗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夜未睡,方才才睡下了。”涉及到喜清歡的事,江洛還是能多吐幾個字的,不然,寡言的他和沉默的喜潔歡還真沒什麼可聊的。
“這是什麼?”喜念歡看著桌上的東西,忍不住好奇,雖然臉仍然紅紅的,但到底進步了些。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她給四伯畫的。”江洛收拾起了所有的紙,連一張廢稿也沒有放過,都一起拿在了手上,“我先拿回去再改改。”
“四伯的東西?”喜潔歡驚訝。
“給我爹的?”喜念歡總算抬眼看向江洛。
“她說的話從來都不是信口開河。”江洛淡淡的回了一句,也沒正面回答她們的問題,徑自拿了稿紙端了桌上的托盤出去了。
他一走,喜清歡又睡著,喜潔歡和喜念歡兩人自然也不會待在這兒,想了想,喜潔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