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不得也先磕一個?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壞處的,假如以後有人背地裡罵李世民“日你祖宗”,那可算是把李基也給帶進去了。
李基心中對於如此編排出身,佔後世子孫的便宜實在是心有愧疚,問道。
“文和,沒有其餘更好的選擇了嗎?”
身為涼州人的賈詡,答道。
“這是最為合適的,二十一年前吾所在的涼州尙還有其餘李姓士族,那也是族譜完善的,難以作偽。”
李基深深地嘆息了一下,壓下不經意浮動的嘴角,掩蓋著愧疚,說道。
“那便如此吧,勞煩文和告知隴西李氏的具體狀況,也好讓我心裡有所準備。”
當即,賈詡略微回憶了一下,也便說出關於隴西李氏的資訊。
當然,由於隴西李氏只能算是寒門,賈詡所知曉的資訊亦不多,但已經足夠賈詡與李基依次編造了一個與隴西李氏有關的故事。
大體便是:隴西李氏某一支脈遭遇馬匪洗劫,闔家被殺,唯有一婦女抱著嬰兒躲藏於井底,而後被翌日途經拜訪的賈詡意外救出。
隨後,那婦女被井水浸泡多時,高燒不退,彌留之際將嬰兒託付於賈詡之手。
然而,就當賈詡準備將此嬰兒帶至隴西李氏主脈歸還,不料途中又遇見馬匪。
賈詡為保嬰兒性命,情急之下咬指於襁褓上書寫“武威賈文和”五字,再將之放於木盆之上置在洮水任其漂流而下,賈詡則是往著逆著洮水而上引開馬匪。
……
翌日。
“唉……”
賈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面對著眼眶已是通紅的劉備,慨然道。
“當時,吾之所以於襁褓留有血書,乃是吾一觀那嬰兒就深感緣分,將之視作親子,想著若是文和不死,嬰兒亦不死,他日或可憑那血書相認。”
“文和先生!!!”
李基一聲痛哭,撲在了賈詡的身前,端是一幕催人淚下的恩人再會。
然而,在唯有賈詡才能看到的角度,李基給賈詡遞了一個“適可而止,別給自己加戲”的眼神。
昨晚提前商定的戲碼之中,可沒有什麼視作親子的這一段,這明擺著就是想佔李基的便宜。
只是,賈詡面對李基的提醒卻是視若無睹,反而滿是愛憐地摸了摸李基的頭頂,道。
“今日,詡與子坤再度相遇,實乃天意也,足慰餘生。”
一旁的趙雲見狀,臉上亦多有感動之餘,不禁有些疑惑地追問道。
“那為何昨日子坤先生追問之時,先生不曾道出這段實情,反倒是讓子坤先生誤會為仇人?”
賈詡搖了搖頭,道。
“這本已是十六年前往事,且嬰兒未有姓名,當時吾滿腦子所想皆是:詡一生與人為善,何曾與李子坤有過如此深仇大恨?一時卻是不曾想起那被吾置於洮水之上的嬰兒。”
“何以佐證?”趙雲看著似乎早已是心亂如麻的李基,再問。
賈詡舉起寫著“武威賈文和”血書的布帛,說道。
“昨夜吾再度以血書之,子坤見字,判斷與襁褓所書同為一人,足以佐證。”
說到這裡之時,賈詡雙目微垂,眼眶溼潤,似是欲有淚水滑落。
實際上,這是痛的!
李基暗自用力一扭賈詡大腿之肉,提醒其可以閉嘴了。
而也就在這時,劉備抹了抹淚,慨然道。
“或冥冥之中乃有天意,備難以想象子坤到底是如何自萬里之外的洮水漂流而下,歷經一十六年,然後輾轉至涿縣之中與備相遇,將子坤送到了備的身邊……”
“並且,或許亦是天意不忍見文和先生與子坤分別,方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