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便徑直將腦袋給垂了下去,拿起一卷竹簡和刻刀就似是在高冷地忙活起來,不願回答這等無趣的問題似的。
只是李基目光一撇,發現蔡昭姬把竹簡給拿反了,並且那一卷竹簡是無須用刻刀刻畫字型便於長久儲存的典籍,上面都是用毛筆所書的註解罷了。
李基看著蔡昭姬那似是晶瑩通紅的耳垂,也不忍心揭穿蔡昭姬,目光左右遊離了一下,努力地配合著蔡昭姬的演出,想找些話題來轉移一下蔡昭姬的注意力。
然而,李基的腦海裡幾乎下意識浮現都是一條條與吳郡有關的政務軍令,一時卻是想不到什麼適合與蔡昭姬分享的風雪月。
半晌過後,李基終於想到了一個問題,道。
“昭姬小姐,半年之後的婚禮,我聽聞嫁衣是需要昭姬小姐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只是我的婚服該如何準備?”
由於成親之事的一應事務都是由劉備所置辦準備,且李基也還是第一次成親,所以李基即使是當事人,對於這些還當真是毫不瞭解。
此刻想起,也便順勢地問上一嘴,以圖緩解適才的尷尬。
然而,蔡昭姬聽罷,手中的刻刀為之一頓,好一陣才有些清冷地答道。“子坤先生的婚服,也會由我所準備的。”
頓了頓,蔡昭姬的聲音似是越發清冷地說道。
“子坤先生無須擔心我每日修書會誤了時間,我的針線活也還尚且不錯,必然能夠在大婚之前將婚服嫁衣準備妥當的。”
李基搖了搖頭,答道。
“不,基非是此意,而是昭姬小姐一人平日既需修書,照料自己,還需要在短短半年間準備婚服嫁衣,唯恐昭姬小姐過於辛苦。”
蔡昭姬聞言,抬起美眸,眼中閃過幾分詫異地問道。“子坤先生並無覺得我平日修書……沒問題?”
“為何有問題?昭姬小姐腹有錦繡,吾心中只覺幸甚至哉。”李基理所當然地答道。
而蔡昭姬深深地看了李基一眼,然後清冷的語氣多了幾分認真地答道。
“子坤先生,當真與眾不同。”
“亦是一俗人罷了。”
李基隨口地道了一句,然後說道。
“昭姬小姐若不棄,我為昭姬小姐準備幾個侍女,也能照料昭姬小姐的生活起居,略微減輕昭姬小姐平日的負擔,如何?”
蔡昭姬略微想了想,應道。“全憑子坤先生安排就是了。”
李基聞言笑了笑,也算是盡了今日的主要目的。
此後水利規劃之事已初步完備,且借負傷將一應政務繼續推給了賈詡也有近半月之久,李基也該真正開始著手安排水利之事。
如此一來,今後也不會再有多少時間特意到蔡府來拜訪蔡昭姬。
只是,心中略微不捨蔡昭姬的聲音之外,回憶起此前的推演,李基不禁有些擔心於蔡府的安危。
李基是個純良的正人君子,即使知道能夠輕易掠走蔡昭姬,也不會去做這等事情,但並不代表其餘人未必就不會萌生這個念頭。
再者,偌大的蔡府除了蔡邕與蔡昭姬之外,僅有一追隨蔡邕多年的老僕人,防備力量也著實過於薄弱了。
因此,李基有心為蔡昭姬安排幾個特殊的侍女,一則便於照料蔡昭姬之餘,二則也能起到一定的防備作用。
而在得到蔡昭姬的應允後,李基也大體說了說之後的安排,言及今後到成親之前,恐怕沒有多少時間前來相會。
對此,蔡昭姬則是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句。
“我也沒想過與你相會。”
“不過,我若是離開吳縣前往其餘地方,也會定期與你互通書信的。”李基答道。
“我會依禮回覆書信的。”蔡昭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