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郭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陳清河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老師的家裡。
老人正在院子裡躺著,享受清晨的涼爽。
陳清河一來,就吆喝道:“老師,有吃的沒?”
老人看也不看陳清河,道:“沒有。”
陳清河一臉心疼:“老師啊,年紀大了要懂得養生,你看你現在,早飯都不吃,這不是胡鬧嘛,我來做飯。”
說完,陳清河直奔廚房。
老人原本淡定,但很快,他就仰起頭,瞪眼道:“你是豬啊,大早上吃這麼多?”
廚房內,陳清河的話傳出來:“吃下去又不浪費,看您這小氣樣,說句不客氣的話,您老百年之後,您這院子都是我的,一點吃喝算什麼?”
“院子給誰都無所謂,反正我死了,現在我可還沒死呢,你把吃的吃完了,我吃什麼?”老人沒好氣地吐槽。
陳清河這時候走出來,笑道:“您老不是會教書嘛,多收幾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束脩一收,一年無憂。”
老人翻白眼:“你也是學生吧,你的束脩呢?”
陳清河一本正經道:“我和其他學生不一樣,我給您養老送終。”
老人氣笑了:“是不一樣,你更不要臉。”
“嘿嘿,是不是很契合咱們這一脈的門風?老天註定我是你的弟子啊。”陳清河擠眉弄眼。
老人無言以對。
陳清河又回去做飯。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
陳清河端出來兩碗粥,一碟鹹菜,還有五六塊碗口大的蔥油烙餅。
老人看的一臉肉疼,直磕牙花子。
就這些,起碼管自己兩天了。
就被這小子一頓給造了?
我收祂幹什麼呀。
你一個神,根本就用不著吃飯的。
陳清河卻不管那麼多,拿起一塊餅就咬了一口,吃的那叫一個香。
老頭正要開口,突然一頓。
他扭頭看向了門口。
卻見門口進來一個人,也不說話,到了旁邊,拉過小板凳,坐下來就拿起一塊餅,咬了一大口。
這人正是,白澤!
陳清河邊吃邊看向白澤,道:“老白,你這就過分了,哪有去別人家裡白吃白喝的?”
老人深以為然地點頭。
白澤淡定道:“跟你學的。”
陳清河撇嘴:“你學個屁,我可是正兒八經拜過師的,弟子吃老師,天經地義。”
白澤一笑,突然放下餅,起身,對著老人跪下來,啪啪啪就是幾個磕頭,地面的磚都給瞌碎了一塊。
然後白澤起身,又拿起餅咬了一口,這才看向陳清河,眼神表示,我也是弟子了。
陳清河哈哈大笑:“所以,你就是咱師弟了?那以後你可要聽師兄的話?”
“我拜的是老師,又不是師兄,想要我聽你的啊,可以,跟我打一場,不靠外力,純肉搏,贏了我聽你的。”白澤微笑。
陳清河道:“你怎麼不跟我比誰更受老天鍾愛呢?太不要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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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要臉,墳頭都沒了。”白澤坦然面對。
陳清河看向老頭,道:“老師,你這怎麼說?”
老頭沒好氣地道:“我說個屁,你們倆要是有矛盾,出去解決,別拆了我這小院,我還要在這裡過日子呢。”
白澤笑眯眯道:“老師啊,南郭城都要被拆了,你這院子還能倖免嗎?”
“就是啊老師,老白這被你坑的太慘了,我雖然是自己人,但也有點看不下去,怎麼著,也該給點補償。”陳清河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