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看去,眼前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庭院。此時天上只有一輪明月,柔光照的青色的地磚白得嚇人,四周陰森森的氣氛讓七寶心裡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連鞋子都沒有穿,赤著腳就抱著懷裡的西門兔子在走廊裡奔跑起來。
在冰冷的夜裡只穿著輕薄的底衣,還在生著病的七寶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她摟緊了懷裡的白色小團兒,義無反顧地往賀蘭雪房間裡跑,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她急速的心跳聲,西門兔子在她懷裡掙扎了下,七寶察覺到自己差點把小兔給勒死,稍微緩了點力氣。
“噓,我們去找哥哥。”
賀蘭雪的指尖微微顫抖,他解開了那侍女的衣結,輕輕覆在她身上。這樣就好了,把不該有的念頭都給忘掉,侍女的身體非常潔白,在他身下因為羞怯而瑟瑟發抖。賀蘭雪眼神黯了一下,避開她的嘴唇親吻她的脖頸。陌生女子的氣息讓他微微有點不舒服,但是隻要能夠幫助他忘掉一切不該有的念頭,怎樣都好。賀蘭雪很努力地想要趕走腦海中浮現的模糊人影,將注意力轉到這場在他眼中看來應該算是正常的情事中來。
“哥哥——”
賀蘭雪心裡一驚,又來了,為什麼腦海裡會不斷響起這個聲音,他用力咬了一口那女子的肩膀,卻覺得滑膩的感覺有些噁心。
“哥哥,你在不在——”
“公子,是七寶小姐?!”侍女驚呼。
七寶聽見哥哥的房間裡有動靜,還以為賀蘭雪沒有睡著,正兀自高興得很。哪裡知道她家哥哥正在非常非常努力地想要將她排除在腦海外,正在用心地與侍女培養感情。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去,賀蘭雪的房間裡漆黑一片,隱約有點聲音,卻又好像很模糊。
有女子很壓抑地喘息聲,好奇怪,哥哥的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呢?七寶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才怯生生地喊著兄長。
賀蘭雪過去的人生中從未如此慌亂過,他幾乎有被妻子捉姦在床的錯覺,那一瞬間的驚恐讓他不知所措,平日理智萬分的大腦在碰到七寶的事情時似乎全然停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是穿上衣服還是等著七寶掀開他的帳子,發現他跟一個女人正要發生某種關係。雖然在他亂七八糟的思慮下,不過剛剛開了個頭,連人家胸口他都還沒碰一下……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怎麼跟七寶解釋……
那侍女看賀蘭公子完全地失去平日的正常狀態了,她不能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所以立刻飛速地穿著衣服,跌跌滾滾地爬下床來。
七寶愣住了,一個女人……一個穿著哥哥衣服的女人……
在這種情況下,有理由相信忙中出錯這四個字。
賀蘭雪的外衣被那侍女披了,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對上七寶的目光。即便他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底衣,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七寶一臉驚駭的表情看著他跟另外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七寶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難道是走錯了房間?她迅速地跑了出去看看門,然後又進來,沒錯啊?哥哥的房間裡真的是有個女人,有個女人的意思是……
七寶想著……儘量消化著這個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的資訊……
三個人一隻兔子僵持著都沒有動作,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西門兔子。
它替自己的主子汗顏了一下,居然撞破了自己哥哥的好事,還一臉呆呆傻傻地堵在門口,讓人家進退不得。所以它掙扎著從七寶的懷裡跳了出來,飛快地撒腿就想跑。
可是它還沒跨過門檻,就被絆倒了,這才想到自己後腿受了傷,根本跑不動。
事實證明,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兔子。
“西門兔子!”七寶驚呼,彎腰抱起兔子,看了看房內的兩個人,決定也學兔子一樣撒開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