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這裡?”
她的病才好,應該在家裡休息,她自己辦出院,他沒意見,但不代表她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好歹她還是他的掛名妻子。
“是你叫我來的。”
“我不是說這個。”
不是說這個……那麼是指,她不該來上班?
杜絹把資料夾遞到他面前。“這是我和蔣譽簽定的結婚契約,上面保障了我的工作權。”
蔣昊瞄她一眼,開啟資料夾,細細讀過。
第一,結婚前三年不生小孩,以防婚姻不適合,還要為監護問題鬧上法院。
第二,男方負責避孕問題,女方負責解決避孕失敗問題。
第三,他們各自擁有自己的房間與隱私,在得到對方同意之前,不得越界。
第四,採財產分開制,但男方經濟較好,所以每月提撥二十萬元到女方的戶頭,讓女方做為家庭用度支出……
所以他們是真心要結婚,以合作經營一個家庭為前提,不涉及感情?
蔣昊抬起雙眼,“我沒有說不讓你工作。”
“謝謝。”她要拿回資料夾,他卻按住她的手。
“我只是不認為你今天應該工作。”
“為什麼?”他眼底有著她不理解的東西,那是什麼?關心疼惜還是不耐煩?她弄不通,一個人的眼睛怎麼可以傳達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你昨天才出院。”他淡淡說。
恍然大悟,他是關心?
抿唇,杜絹要求自己別自作多情,他對她向來不客氣,別指望一個肺炎,會讓他良心發現。
“我的身體很好,而且我必須工作。”她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
“為什麼?”
“工作、賺錢、繳房貸、保險……很難理解嗎?所有人都這樣做。”她直視他,眼光坦誠。
她是白雪公主,土地比全村的人加起來還多,何況,誰聽過哪個白雪公主需要上班?
“你很窮?”
“我要養活自己,對於我們這種小人物而言,臺北居、大不易。”
“你嫁給我,我自然會負責你的生活。”
話在她喉嚨裡卡了一下。“我想,你還沒有弄懂,我們並沒有結婚,我們只是合演一場戲,恰好我是女主角、你是男主角而已。”
她對他沒有期待,雖然面對他,時不時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湧上,背對他,說不出口的情緒堵在胸腹間,可……這並不代表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婚禮不算數?”他濃濃的眉頭顰起,不以為然。
“你覺得應該算數嗎?”她不答反問。
“它在法律上是具備效力的。”公開儀式、證人,到目前,恐怕連登記都讓律師辦好了。
“所以,離婚手續還是要去辦。”她點頭沉吟。
“就那麼不想嫁給我?”蔣昊揚起頭,雙手橫胸,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話讓他難受。
怪,這是他希望的啊,希望她無功而返,希望她的報仇落空,他要過去的那段徹底清空,兩人之間再沒有後續問題,可她真順著他的意思去做了,他的心卻堵上。
“你不在我的選擇範圍內。”退開兩步,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倍感威脅。
“為什麼阿譽在你的選擇範圍內?”
“我們合作愉快,我們對婚姻都沒有太大期待,我們……”
他截下她的話,大步離開辦公椅,筆直走到她面前。“你怎知道我對婚姻有期待?你又知道我不會和你合作愉快?”
天,他在說哪國鬼話?他根本不想與她合作,插一腳是因為時勢所趨,並且帶著一點處罰意味,怎會越接近她,卻越想和她牽扯?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