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還勉強能看出是凳子還是遊戲機的東西;一個靠牆的遊戲機剩下一個破裂的螢幕從破裂的縫隙中還冒出一縷若有若無的青煙;……。地上則什麼東西都有:破衣服、爛鞋子、壞錢包、焦木棍、碎紙張……但更多的是汙黑的髒水深的地方有一寸多深。這些水顯然是救火的時候潑進去的。
門面是一個長方形通間寬約四米長約八米。右手邊靠拉閘門的地方有一道窄窄的、水泥板搭成的樓梯通向樓上。樓梯很陡也不寬。而且沒有扶手真不知道這些人平時是上下地。有恐高症的人肯定不敢上樓去睡覺。當然現在的樓梯和上面的天花板、旁邊的牆壁一樣被煙燻的黑黑地也不知道它們被火烤壞了沒有。
在最裡面有一張窄門估計窄門後面是一個洗手間和廚房之類的小空間。現在那裡是被破了一個大洞。因為隔的遠薛華鼎看不清那裡的模樣從大洞周圍的形狀可以判斷出這個洞很不規則。薛華鼎心想可能是門面前面被大火阻住救不了人救火地人就把後面的牆打穿了。
雖然離門面還有五六米但薛華鼎他們還是聞到了一股人肉燒糊後出的臭味和塑膠、泡沫燒出的刺鼻怪味。隱隱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薛華鼎以前在黃清明家當過汽車修理工對這種味道非常熟悉——汽油!
薛華鼎吃驚地吸了吸鼻子有點驚詫地看著郭漢田和蘭永章。此時蘭永章眼睛還在盯著門面裡面沒有注意薛華鼎的目光。郭漢田則朝薛華鼎點了點頭。
薛華鼎見郭漢田沒有說話地意思也就沒有開口詢問為什麼這裡有汽油燃燒的味道。但他心裡則在想:“難道是這場火災是人為地縱火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的性質就變了。”
薛華鼎想了想。又看了看。之後退後幾步打量著這個門面的兩邊左邊的那個門面是賣化肥、種子、噴霧器等之類商品的。這個門面此時也是一片狼藉很多化肥、種子被堆放在外面包裝都被人踩破了裡面的化肥、種子撒了一地。店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地男子完全是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呆呆地坐在被打爛了玻璃和框架地櫃檯前。一動不動地坐著。如果不是偶爾眨一眨眼睛薛華鼎還真以為他是一個非常逼真的雕像呢……
右邊的那個門面是賣米的幾個盛著樣品的籮筐倒在臺階上米也倒地到處都是。一杆舊稱被人踩斷扔在一邊秤砣都不知滾到哪裡去了。店老闆和他地妻子正在有一下無一下地收攏地上已經被汙水打溼了的大米。幾隻還沒有歸籠地鴨子正在興奮地搶食著那些髒兮兮的米粒。店老闆和老婆都沒有趕它們的意思隨它們吃。
薛華鼎看著這對受連累的夫妻。心想:“這周圍都是農村。在這裡賣米能賺錢?最多也就是鄉政府裡面幾個人買點米吃而已。做這種生意不是純粹地浪費時間嗎?估計租金都賺不回來。”
這時一個交警跑了過來在郭漢田面前立正、敬禮後詢問是不是可以放開一邊馬路。讓堵了幾個小時的馬路放行通車。
郭漢田先問了一下負責查勘的警察然後徵詢薛華鼎的意見。薛華鼎朝左邊看了看點了點頭。郭漢田就對那個交警道:“輪流放行!”
交警的身影很快溶入到夜色中。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一些農家已經開啟了照明的電燈。但遠處還有不少捨不得離開的看客。
蘭永章似乎看夠了那個吞噬生命的門面慢慢地走了過來他小聲對薛華鼎道:“幸虧你提醒了我一下。要不結果還不知會怎麼樣?”他說話的語氣裡充滿了感激。
薛華鼎有點不解地看著蘭永章問道:“我提醒你?我怎麼沒印象?”
郭漢田也不解地看著蘭永章。
蘭永章卻環顧左右而言他他嘆了一口氣道:“我調過來半年還不到就攤上這碼子事。真是太***背了。”
薛華鼎還真不好怎麼勸他這種天災人禍的事誰遇上誰倒黴。郭漢田見蘭永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