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數清楚了來了多少人。
除去他還有十七個。
說是烏壓壓一群人也不為過。
“遠少,你這未免也有些太看得起我了。”
林檎玉說著,卻不退反近了兩步。
“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何苦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聽林檎玉這樣自稱,齊衡遠淡淡的笑著:“你若是弱女子,他們就是廢物了。”
他沒忘記那天在賭場的時候林檎玉是怎麼把屋子裡面那麼多人制服的。
“先去把她的手卸掉,免得放什麼暗箭。”
保鏢們聽到吩咐立馬就動作起來。
看著他們越靠越近,林檎玉忍不住的出聲。
“我投降!”
明明是示弱的話她卻說得理直氣壯。
為了表示誠意,還把袖子裡面藏著的那套銀針給拿了出來丟在地上。
嘴裡順從的認著錯,雙手也舉起來做著投降的姿態:“遠少,賭場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怎麼樣?”
漂亮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總是會令人心軟的。
走在最前面的保鏢停了下來,偏過頭去看齊衡遠。
然而齊衡遠溫潤的表情終於產生了裂縫,他狠狠的皺眉:“我說了!卸掉她的手!”
為首的保鏢聞聲剛想動作的時候他的手臂卻被方才無害的女人卸了下來。
可他沒有發出喊叫聲。
因為在碰到他手臂的前一秒,林檎玉率先的點了他的啞穴。
“哎呀,果然有的招式用一不能用二。”
林檎玉手上的動作殘暴,可語氣卻透露著俏皮。
話落,她一腳就踹在了保鏢的腹上。
保鏢人直接飛出去了些距離才趴在地上。
“不過我不止會用暗器。”
赤身肉搏才是她的強項。
十六個人的圍剿林檎玉只花了三分鐘。
巷子裡,保鏢們趴在地上無聲的哀嚎著。
林檎玉垂著眸子看著白鞋上的血跡,眼神中閃過淡淡的煩躁,好不容易穿一雙白鞋。
把面前橫七豎八躺著的身體踢開,林檎玉走到了齊衡遠兩步遠的地方。
他比齊修明強太多了。
如果這會是齊修明,面對這種局面,大概已經自己動手了。
可他就這麼淡定的站著,彷彿還有後手。
林檎玉晃了晃自己帶著血的手:“怎麼辦,我又受傷了。”
她的話中帶的笑意,明晃晃的威脅和嘲諷。
畢竟上次她的受傷讓齊家的賭場直接沒了。
“果然是你。”
齊衡遠的反應是林檎玉從沒想過的。
他眼中的笑意比之前幾次要真實許多。
林檎玉沒有接話。
齊衡遠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地上和死狗沒什麼區別的保鏢,嫌棄的蹙眉。
隨後他收回了視線,目光放到了林檎玉的身上。
沉沉的看了眼她的手,齊衡遠笑著湊到她的耳邊,說話聲只有他們彼此可以聽到。
“齊修明是你殺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