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熱悶出來還是嚇出來的冷汗。
他拿出了常在手邊備著的測量繩,現在無法實地考察,只好用這種方式來簡單測量一下洪水所帶來的水位上漲情況了。
繩子的末端綁著一顆重約三公斤的鉛砣,在亞麻繩索內,還穿插著一根鋼絲,儘可能確保繩子丟下去後能在水裡繃直。
可當他將繩索丟下去後,鉛砣根本就沒有像平時使用的那般直直的往下墜,而是被流速極快的河水眨眼間就衝到了數十米開外的地方,
手中的繩子一下就剩了一小節。
河水似乎還不死心,透過繩索施加了巨大的力道,
對這架連燃油帶機體,總重量堪堪兩噸的輕型飛機來說,
足夠讓它發生受力不平衡,最終墜毀的情況了。
飛行員第一時間感知到了飛機不受控制的向右側拖去,
納悶的感受了一下,這也沒有左側的側風啊?
扭頭一看,後座的賈部長手裡正纏著一條粗麻繩,上面還有用顏料畫出來的刻度,
他正在卯足力氣,想從河水中將測量繩收回來。
“賈部長,賈部長!趕快把你手裡的繩子丟掉,否則我們倆都會被他帶到洪水裡去!”
下意識拽緊繩子的賈部長在聽到飛行員的呼喊後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手中的繩子。
飛機失去了向右側拖拽的力道,一下子向相反的方向猛的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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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賈因為感覺悶出了一頭汗,皮質飛行帽已經被取下,
一時間被這個突然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
頭磕在了面前的座艙上,腦袋上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飛行員正要確認一下後面的情況,卻發現水利部長滿頭是血的躺在座艙裡,
一隻手捂住額頭,指縫裡不斷湧出鮮血,嘴巴里還發出他無法聽到的痛苦呻吟聲。
“部長,部長,你還能堅持住嗎?如果需要及時就醫,我們現在就返航。”
“沒事兒,只是小傷,我簡單包紮一下就行了。
麻煩把通訊頻道切換至和總部的聯絡頻道上,我得把這些事情跟總部彙報一下。”
被撞得頭暈眼花的賈部長從手邊的箱子裡取出了一卷醫用紗布,先清理一下傷口後,將自己的腦袋都纏大了一圈。
他想要帶上飛行帽,連通聯絡頻道,可頭上的傷口讓他根本就戴不住帽子。
而膨脹的繃帶與紗布也讓飛行帽無法符合頭部尺寸,只能簡單的用手拿著。
“我是水利部部長賈武春,正在賈魯河上空進行航空觀測作業。”
“老賈呀,情況怎麼樣?”
在頻道聯通後,他迅速開始進行彙報作業,而那頭的劉瑞也是第一時間給出了回應,
這可是至關重要的第一手訊息,
決定他們將用怎樣的態度,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去應對這場可能的危機。
“情況非常不好!
由於之前的攔截作業中有一些黑雲避開了我們的範圍,在上游地區又下起了大雨,
這裡的河水深度暴漲了一倍以上,水流量極大,水速很快,
同時還裹挾有大量的泥沙,石塊和建築碎片。
我認為這一次洪災的級別為百年一遇,
還請後方繼續釋出避難通知,轉移所有低窪地帶上的居民。
淮河大堤很有可能會出現決堤,除非……除非出現奇蹟。”
聽到一向沉穩冷靜,對自己設計的大堤極為滿意的賈武春都這樣驚慌,語氣中充滿不確定。
劉瑞他們不得不繼續提高危險等級,這可能比他們和蘇滬全面開戰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