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怎麼玩兒?
遼河上一旦搭上橋來,那便是數以千計計程車兵快速過橋,能夠直接對著張漢卿實施左右包抄。
不光是此刻他們看見的左翼防區的架橋車,在右翼湯玉麟的那個步兵旅負責的地域裡面,同樣有著來自飛虎軍的工兵部隊在展開橋樑。
中央防區的奉軍士兵被夜間炮火壓制的死死的,偶爾探出頭來還總是會腦門上印出個血花。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閒了下來,坐在戰壕裡面,喝點小酒,吃點花生米,順便吹吹牛。
反正張雨亭送來的物資多著呢,在哪不是吃?
連飛馬香菸都一個班塞了一包過來,這幫人可都是老煙槍,在東北你不抽菸,都不好意思講你是東北的人。
無數的國民軍士兵手拿著遼造13年式步槍和馬四環步槍,透過工兵部隊架設的橋樑快速透過了遼河。
這和他們之前想的登陸戰完全不一樣!
在張作相的想法中,他們肯定會蒐集民船,然後十幾個人坐著一條船發動突擊,在槍林彈雨之中劃到對面,用士兵的命硬生生磨出來進攻通道。
而現在這副場景竟然有了一絲魔幻的感覺,什麼時候國內打仗竟然都能出動這麼現代化的裝備了?
還能有裝甲工程車輛來伺候著?
但轉念一想,之前郭松齡給他們露了一手那個高射炮陣地,自家幾十架飛機還沒丟下炸彈,就被一乾二淨的全部幹了下來,似乎這也是劉瑞在向他們示威。
第一批過橋的兩個團都是專門調整了配置,用來進行陣地攻防作戰的。
他們大量攜帶著20響手槍和伯格曼衝鋒槍,身後的挎包裡面則是滿滿當當的塞著手榴彈,而郭軍之中數量不多的頭盔更是人手一件。
許多出生於邊境上的獵手家庭的戰士更是將祖傳的獵刀別在了腰上,準備在狹窄的壕溝裡面來一個近身搏鬥。
而更多的人則是跟在近戰部隊的後面,將刺刀套上了槍管下方的刺刀環中。
咔嚓一聲,彈簧被壓縮到了預定程度,刺刀端端正正的上在了步槍之上。
儘管馬四環步槍是在1924年式毛瑟短步槍的基礎上改進而來的,整槍長度也不是老前輩G98和委員會那般,有一個人的身子長。
但它的長度仍然超過一米,加上了這柄30多公分長的劍型刺刀之後,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感覺,加上一米多長的長度,使得它十分像一柄短矛。
郭松齡的部隊在這兩天也展開了應急訓練,就教如何進行戰場搏殺,就教短矛短槍的基本運用。
花裡胡哨的各種拳法刀法一概不學,只要學會點、扎、刺、攔這幾招即可。
張漢卿還呆在他的司令部裡仔細的研究著地圖,順便瘋狂打電話催他爹要軍火。
即便奉天到這裡比從錦州運彈藥過來要近的多,但很反常識的是郭松齡的後勤補給接收速度竟然比張漢卿的還要快!
因為這些千噸級的貨輪之上有一半都裝載著仿製自福特T型1.5噸卡車的天馬卡車,這些卡車在公路或者鄉間土路之上日夜不停的奔騰著。
如果張漢卿能夠不把心思放在如何攻克正面陣地上,而是想辦法去斷掉郭松齡的後勤補給線,出動飛機偵察的話,他就能夠看到,每當夜幕降臨,這條郭松齡的生命線之上就全是卡車開著前燈映照出來的一條亮光帶。
張漢卿用鉛筆仔細的畫出自家火力點的位置,他預感到郭松齡很有可能就會在這幾天發動總攻。
因此他要儘可能將火力配置最大化。
而就在他進行地圖作業的時候,郭軍先鋒團已經正式進入了壕溝之中,與對面的奉軍打了一個照面。
還沒等奉軍士兵問是哪個部分的,劈頭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