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動突擊前,戰士們沉悶地坐在自己的戰壕中。身後的大炮不斷髮射重型炮彈,裡面裝填著大量的催淚瓦斯和高能炸藥,正在為自己的進攻開啟一條通道。
工兵兄弟們已經上去進行排雷作業,在瀰漫的黃色瓦斯氣體中與時不時爆炸的戰壕前迅速進行操作,絲毫沒有因為爆炸濺起的泥土砸在身上而有一絲手腳顫抖。
他們身穿厚重的防爆服,在重型防彈頭盔裡悶出了一頭汗。
金屬探測器發現自己家的地雷訊號後,便響起尖銳的爆鳴聲。
排雷工兵立刻就地趴下,使用刺刀清除了附近的泥土,一枚精緻小巧的反步兵地雷就出現在了眼前。
對於自家的地雷,排雷工兵都熟稔於心,他們熟練地找到地雷的自毀裝置,將這枚地雷無效化,便繼續尋找清除其他地雷。
工兵部隊以極高的效率完成了對敵陣前地雷陣地的清掃工作,開啟了3到4個不同方向的進攻通道。
隨後,他們立刻拉響訊號槍,一枚約定好的紅色訊號彈飛上了天空。
擔任主攻任務的先鋒團營長閆襄從軍校學習畢業後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大陣仗,不算那次登陸戰的話。
他強行平抑心中激動的情緒,在自己手下的連隊士兵中走來走去,不斷鼓舞著士氣。
在如此大規模的進攻之前,軍中的菸酒禁令管控稍微放鬆,先鋒團尤其如此。
他們每人將會得到一小杯烈酒,或者按照個人喜好得到各種各樣的捲菸和旱菸。
閆襄作為營長,也是要親赴一線指揮的。
他穿戴著全套飛虎軍步兵標準裝具,腰間掛著八顆俗稱的香瓜小手雷,身上的第一代胸掛攜行具中裝著五個彈匣。
手中的溫徹斯特m1907半自動步槍在獲得仿製生產許可權後,立刻被授予了27式半自動步槍的編號。
而閆襄手裡的這把則是經過大改後的27式半自動步槍,配備了25髮長彈匣,槍托也改為了可摺疊式的鐵托。
同時,在槍口下方增加刺刀卡榫,可以使用飛虎軍制式的40厘米長刺刀。
除此之外,閆襄的右邊腿上還綁有一把左輪手槍,左邊的腿上還有一柄格鬥用匕首。
這並非是閆襄作為軍官的特殊,而是先鋒團的普遍裝備。
為了湊齊這上千把手槍,連師長的配槍都解了下來。
閆襄手持步槍在戰壕裡不斷穿行著,戰士們大多沉悶地吸著捲菸,或者將水壺中的水倒在酒杯裡,利用沒喝完的酒杯殘液調製出一杯更淡的漱口酒。
這種沉默並不是對死亡的漠視,而是一種力量的壓抑,戰士們正在調節各自的心理狀態,不斷檢查各自的武器裝備,準備最後的衝鋒。
隨著訊號彈亮起,閆襄看到灰塵中升起了一團紅色光亮,轉頭就下達了命令。
“全體都有,佩戴頭盔,佩戴防毒面具!”
聽到指令後,戰士們紛紛將背後的圓筒拿出來,取出裡面卷好的防毒面罩。
軍中一向禁止蓄留長鬚就是為了不再佩戴防毒面罩時留下漏洞。
為了防止刺激性氣體對進攻的戰士也產生影響,在高溫天氣下發動進攻的飛虎軍放棄了短袖短褲的夏裝,而是堅持使用長袖長褲的春季著裝。
防毒面罩直接使用的是仿製的德國貨,而頭盔也充滿了德國風味,乍眼看去,彷彿回到了歐戰戰場上。
隨著衝鋒號響起,第一線的先鋒團開始爬出戰壕,跟在漸進彈幕後方向蘇滬軍的防線進攻。
進攻過程中並不像後世的影視作品中充滿殺聲,而是十分沉悶的。
裝甲一團的三號戰車頂在前方,時不時急停射擊。
無線電操作員兼任裝填手,將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