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城內的守軍在經過幾天態度平緩期後,又重新進入了生理期,許多團長親自來到一線督戰指揮,甚至連機槍陣地左右擺放五米的距離都要過問。
圍困豫章城的獨立師所發動的多次佯攻都被打了回來,但地下的掘進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就等著一包一包的炸藥填滿城牆下的窟窿就行了。
羅城指揮著自己的步兵七師一點一點啃食著城牆防線,將一線陣地推進到了距離城牆只有大約800米的地方,甚至於無後坐力炮都能夠被支起來對著城牆上開兩輪火。
在那些團長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豫章城內的贛軍守軍還在和城外的部隊有著秘密聯絡,畢竟自己嘴裡吃的豬食怎麼能和人家手上的罐頭比呢?
在戰士們的不懈努力下,許多不重要地段的贛軍守軍都被策反,為指揮總攻的前敵指揮部提供了大量情報,包括但不限於整個城牆的佈防,城內重要設施所在地以及幾位重要人物的活動路線。
掛在指揮部原先十分簡單的豫章城地圖現在也變得愈發詳實起來,甚至於你可以在地圖上找到任何一個機槍陣地,有的時候守在這裡的參謀軍官可能會比自家團長更快得知機槍啞火的訊息。
在龐雜的情報海中,有一條訊息反而引起了羅城、蘇裕、尋準洲他們的重視。
“朱全忠密會長官,盡分其財。”
這條訊息在經過士兵的層層傳遞,然後被作為情報單獨蒐集出來,最後整理成冊,送到指揮部的桌子上,已經經過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
但這也十分的及時了,起碼還有一天的時間,能夠認真的做好各項準備。
眾人開會討論這一張情報背後隱藏的資訊,都覺得朱全忠可能有兩個選擇,一個就已經是準備和豫章城共存亡,還有一個就是準備暗度陳倉。
但按照之前的性格分析,還有種種的動作,後面一個計劃的可能性非常大。
軍情二處之前傳回來其個人財產超過一億銀元,而且已經運往怡和洋行的訊息,更為這個猜測增添了一份可能性。
“這個朱全忠八成是要準備跑了,拿著幾百萬銀元來讓這些人給他斷後賣死命,自己則坐擁億萬身家,過逍遙快活的神仙日子。也是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盧明德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最清楚這個巡撫的本性,那就是貪財。
路上能和別人因為掉的一分錢糾纏許久,憑著自己巡撫身份將他捉拿下獄的那種。要讓他一下子變成殉節的高尚品格,恐怕比三太子脫胎換骨還要難。
“既然盧同志本地人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應該也要做好朱全忠逃跑的準備,四周的圍困部隊警戒等級還要再提一提,夜間巡邏隊加一倍,五步一哨變成三步一哨,同時增加暗哨的設定。我們要讓豫章城成為一個天羅地網,就算他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我看這樣可行,但還不夠,我建議對周邊的鄉村群眾發出懸賞,捉拿到朱全忠的給予100萬元的頂格賞金,捉拿到宋志文的50萬賞金,至於其他的師長和團長,各自按照他們的惡行排列,這才叫發揮人民群眾廣大力量嘛!”
蘇裕笑眯眯的補上了一句,絲毫看不出來他下了狠手。
“還得是你啊,人家贛南那幫子本土宗族都快被你滅種了,要麼就是跑到廣府去了。你可真是一出手就是殺招啊,我看你不叫蘇裕算了,改名蘇詡吧!”
隨著各個師長回去之後釋出了密集的命令,對豫章城的圍困又加了一個等級。許多按照這半個月的慣例翻出來交換食物的贛軍士兵,被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的獨立師戰士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幹嘛呀?這麼多人窩在這裡?”
贛軍士兵一邊將手裡被連長託過來賣掉的懷錶交給臨時的會計,一邊接過用布袋子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