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齡現在還記得韓麟春主持的奉天兵工廠的出廠價格,粗略了對比了一下,發現這些武器彈藥加上運輸過來的成本,價格甚至比韓麟春交過來的價格還要低上1/3。
雖然條件十分誘人,但郭松齡不像是那種毫無警戒心的人,他想要弄清楚這種無事獻殷勤的行為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意圖?
“抱歉,代表先生,恕我暫時還不能夠答應。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們為什麼突然提出要支援我們?
如果是為了在之後的東三省中獲取更大的利益,你們更應該選擇張雨亭。
他已經獲得了日本人的支援,南滿鐵路已經對他開放,許多關東軍的軍用物資甚至已經裝在火車上運到了奉天。
我的部隊在借道營口渡河的時候,甚至被日本的守備隊攔了下來。
他們告訴我,整條南滿鐵路兩側20華里之內,不允許我的部隊出現,連一枚炮彈一發子彈都不能落進去!
這就事實上隔絕開了我進攻奉天的可能性。我打下了連山,打下了錦州,打下了白旗堡,那也沒有用!
我的部隊需要從很遠的地方才能繞過這條鐵路進攻奉天后方。
而現在的張雨亭正在將吉林,黑龍江,熱河,嫩江,松花江等地的部隊重新編組,據說已經新編了兩個步兵師,四個步兵旅的兵力。
之前在旅順附近駐紮的大批部隊已經運抵前線。
巨流河一帶的防線可以說是固若金湯,我奮力擊破了也沒有用。
我可以擊破他們一次,但是我無法擊破他們第二次!”
郭松齡說著,頭越低越沉,似乎他自己也明白這一次的行動,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也許也許他這一次就要喪命,他和他的妻子兩個人會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奉軍的部隊逮捕,然後就被張雨亭下令就地槍決。
但那名四海集團的代表則拍了拍手,表示自己並不在乎這些。
“那又如何?
郭將軍,你是知道我們的實力的,我們在一年前還曾經交手過。
天津那一仗,我們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將你擊退的,在我們飛虎軍內部,對於你的評價一向是奉軍虎將。
為將者自當勇往無前,為將者自當為人表率!
如果您這位將軍都不相信自己能夠完成的話,那麼您又如何讓您底下的將士們相信呢?
雖然說您之前並沒有對他們明說,您這次回去要幹什麼,但是我相信您也察覺了,手下計程車兵逃亡率一天比一天高,奉軍的招降和口號格外的有誘惑力。
您給不起他們想要的,而張雨亭能夠給他們。但張雨亭能給他們,這是為什麼呢?
東三省的父老鄉親們揹著沉重的賦稅,礦產山林糧食全都淪為了日本公司的收購品。
偌大一塊東三省,竟然找不出來一塊能夠讓自己人獨立完全開發的地方!
這難道不可笑嗎?
郭將軍,如果您還想去拯救一下,那麼就請和我們一起去改造他們吧。
張漢卿先生他還年輕,他需要有一位亦師亦友的存在來幫他引導。
楊宇霆他們陸大派的人一向都是主張打內戰的。
而張雨亭的那幫老兄弟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只要能夠挺過這最後一絲黎明前的黑暗,我相信擺在東省人民面前的一定是一片更開闊的天地!
請放心,我這一次過來不是朝廷的意思,只是我們劉總督的個人意願。
說句老實話,這個朝廷也該換了!
我們過來更是希望您這位主張保土安民的人輔佐張漢卿先生上位,只有東三省對內關閉,我們就能夠更好的謀劃北伐。
自秦朝開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