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笑道:“聲音還真是甜美,你哪個朋友這麼有福氣?肯定不是初舞。”
薛墨凝在車內透過門簾縫也看了會兒外面的情形,只是覺得好奇,所以忍不住發聲說話。既然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見她,而且看起來對方和行歌很相熟,那麼她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躲藏的必要了。
更何況,她一來自負容貌,二來又身為雪染的未婚妻,總有些驕傲之心。
於是她也掀開車簾走出來,看著那個人微笑道:“我叫薛墨凝。”
年輕人一看到她,眼睛立即清亮閃爍,“原來是雪染那個大冰塊未過門的妻子,他果然是好福氣。”他持劍抱拳,“我是楓紅,薛小姐叫我小楓就好。”
這回換薛墨凝震驚了,“你是楓紅?四大公子之一的楓紅公子?”
他連連擺手,“我是楓紅,可不是什麼公子,千萬別和我提『公子』兩個字,聽起來就讓我渾身不自在。”
一旁的侍雪雖然早已猜出他的身分,但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有點吃驚。在她的印象中,四大公子都是優雅完美的代表,所以即使沒有見過楓紅,她也認定他必定是位風流瀟灑的人物,只是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實在與心中所想的相差太遠。
就聽楓紅還在問道:“既然雪染的未婚妻都在這裡了,那雪染人去了哪裡?他就這麼放心把未來妻子交到你手裡?”
薛墨凝紅著臉說:“我們是去看初舞公子,雪染留在踏歌別館裡。”
“我,對啊,你們說初舞受傷了?怎麼受的傷?傷在哪裡?我去看看他。”
行歌攔住他企圖再上車的腳步,“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初舞住的院子小,容不下這麼多人。”
“今天的你好奇怪啊。”楓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總攔著不讓我見初舞,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怕被人知道?我想初舞絕對不會像你這麼小家子氣,他要是見到我一定會很開心。你不讓我上車也無妨,我跟在車後走也可以。”
行歌咬了咬唇,這還是侍雪第一次看到他會皺眉頭。向來都是那樣溫柔優雅,帶著一抹雲淡風輕微笑的行歌公子,也會有遇到對手,左右為難的時候?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行歌和楓紅同時看向她這邊。
楓紅若有所思地問:“那個女孩子也是和你們一路的?”
薛墨凝說:“她是雪染的婢女,叫侍雪。”
“婢女嗎?不太像哦。”他專注的目光讓侍雪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轉身回到店中繼續等待。
等侍雪拿著包好的飯菜走出來時,就看到楓紅蹺著腿坐在車轅上和車內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行歌和薛墨凝像是都已經回到了車裡。
她剛要走過去,忽然覺得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白影,同時,那些本來躲在周圍悄悄留意著他們的居民和過往路人,目光也投向白影處。
難道……她側過頭,驚訝地捕捉到那雙寒徹的眸子和冷俊的面容。
“公子?”她沒想到他居然會跟來。
雪染看了眼她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給初舞公子帶的飯菜,聽說都是這家店的招牌菜。”她笑著用手一指車轅上的楓紅,“是楓紅公子推薦給我的。”
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周遭一眼,此時才將視線瞥向楓紅。他與楓紅雖然同列四大公子,但是並沒有見過面,兩年前,在天涯閣他嶄露頭角時,楓紅據說有事在身,當時並未參加,如今一晃眼已是兩年。
“久仰大名啊!”楓紅朝他招了招手,笑道:“這倒好,所謂的四大公子今日差不多是到齊了。”
雪染沒有理他,徑自對她說:“上車。”
侍雪這才發現,驚鴻和破月就在不遠處等候,她低聲道:“我去和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