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對著我這朵花繞?”
伊東放下手中緊握的湯匙,以紙巾拭乾淨了唇角道:“喜歡一個人,一定得要有什麼革命性的重大理由嗎?”他又慢條斯理的輕啜了口剛補滿的水。“真要有,也只能說,你剛才提出來的那些你自己所謂的『缺點』,我通通都喜歡。”
她為這番告白足足怔忡了一分鐘之久,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想,平時的伶牙俐齒此刻全派不上用場。
面對她這副宛如見鬼的失魂狀態,他伸手至她呆滯的面前揮動,試圖喚回她遠去的神智。
“你還好吧!”
她尷尬的以乾咳來掩飾自己的失常。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這麼說她的“缺點”就是導致他愛上她的原因,這樣巨大的“包容”,是她從未奢想過有朝一日能遇見的。
以往那些想和她交往的人,哪個不是一見識到她的自主及獨立後,便編派藉口說什麼個性不合,迅速消失在她眼前!動作之快簡直可媲美火箭。
“我沒事,只是,對你的話有些意外。”豈止是意外,根本是震驚。
“既然你的問題已得到了解答,那麼,是不是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呢?”
“問吧!我會竭盡所能的回答。”禮尚往來,並不為過。
“為什麼你連機會也不給我?認識的這三個月來,我天天一束花、一份禮物,甚至三不五時就邀你吃飯,為什麼你就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難道你當真麻木到感受不到我的付出?”他不是在抱怨,只是他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樣極端的事來。“還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我發誓,我絕對馬上改進。”
他的心告訴他,她跟自己在酒店裡玩的女人不同,跟一般的平常女人也不一樣,她很特別,絕對是一個完完全全適合自己的女人。
沈書棠很少見到他這麼認真的模樣,平時的他都是吊兒郎當前戲謔態度,這樣的他,竟讓她沒來由的緊張了下。
“你沒有做得不對,只是我和你的生活背景不同,觀念也不同,我們就像是兩條永不可能有交集的平行線一樣,懂嗎?”
“我不懂,你說明白些。”他拒絕接受這含糊不清的搪塞說法。
嘆口氣,她決定說明白些。“你看你的穿著,光憑這點,我就無法接受。”
瞧瞧他穿得一身黑,面板黑,衣服也黑,看了就讓人不敢靠太近,而脖子上,手腕上,更是戴著看起來約有一、兩斤重的粗大鏈子,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俗氣到了極點。
最讓人受不了的,也是讓她最想建議他改進的是頭髮,瞧他理個平頭,讓人不用猜就可以一目瞭然的知道他是“兄弟”。
一聽完她寶貴的意見,伊東隨即駁道:“可是我本來就是流氓呀!”
她趕忙要他小聲點。“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還是急著想被送去管訓?”她瞧他的目光,有如他是白痴一樣。
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態度有漸漸軟化的趨勢,那是因為她已瞭解,他其實就像只紙老虎一般,外表看似兇惡,實則安全得很。
也許就憑著這一份簡單的認知,她才敢這樣對他大小聲,甚至不把他的求愛當一回事。
“外表對你真有這麼重要?你覺得我這樣——”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配不上你。”雖然有些難過她還是跟一般人一樣,以衣著來評斷-個人,但只要她一句話,他待會馬上去置裝,徹底改頭換面一番,好讓她無話可說。
她搖了搖頭,“這世上沒有所謂誰配不上誰的問題,有的只是認知上的差異。”她沒有半點貶低他的意思,職業上本來就不分貴賤。
“如果你認為我的外表需要改進,那我馬上改。”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了。如果讓自己那一票兄弟知道自己是這樣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