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震驚當中,老頭突然又啊了一聲,說道:“對了,你就沒懷疑過你胸前無故多出的傷疤嗎?嘖嘖,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沒注意到?真是個傻姑娘吆。”
我愣了愣,臉色紅裡透白,紅是為著羞澀,白是為著驚懼。羞澀自是不必多說。這驚懼,卻是來的突然又襲的厲害,胸前那一處傷疤,我不是沒有注意過,只是。。。。。。。
我不大敢相信的望著神醫老頭兒,喃喃道:“可是,我師父說。。。。。。這是我上山採藥時,隨身的小鉤倒掛才。。。。。。難道師父是騙我的?”
老頭兒笑了笑,終於將手中端了半天的茶一飲而盡,卻指了指珠簾處,“小姑娘,老頭子只說回答你一個問題,可沒有說要答其他的。我那傻徒弟還在等你去看花燈,快去吧,再不去,這外面可就不熱鬧了。”
說完,便就起身,笑呵呵的出到珠簾之外。
老頭兒剛一走,珠簾又動了動幾下,我抬眼,唔,正瞧見老頭兒那傻徒弟站在珠簾那裡,一臉緊張侷促,像是一個小娃娃,想同大人說帶他出去玩,卻又怕大人不願意帶他出去。
雖沒了看花燈的情致,但見他如此,我還是嘆了嘆,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笑了笑,“哥哥和阿倉他們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面上有一瞬驚愕飛速閃過,繼而是舒緩的笑意,輕咳了一聲,他道:“他們先去玩了,我在這裡等你。” 。
我點點頭,道了一聲“走吧”,便就打頭出了茶樓,融入這十里花燈綿延虛晃當中。
與老頭兒在茶樓上說了幾句話,並未耽誤多少工夫。花燈會熱鬧依舊,方才那臺子上的比試,因了字謎陳舊,現今換了活動,我自忍縫兒中瞅了一眼,比的是不動手搶花燈。所謂不動手腳,便就是不出手不動胳膊,以身體其餘各部分搶花燈。
這一項憑的是真功夫,若非有那麼兩下子,哪個能有搶到花燈的本事。而今圍觀人群中,多為帝京大家小姐,養在深閨大院當中,拳腳功夫都不大通曉,故而臺子之上,寥寥數人,一眼望去,數人當中,大約全是權貴官家府上的家丁侍衛。 同這些人比試,也沒幾個意思。
正遇轉身離去,人群中卻突然發出一陣驚呼。我抬眼看去,只見臺上司儀手中拖了一枚花燈,燈身隨燭火光彩流轉,竟是件通身以紅玉做成的寶貝。我額前冒了幾滴冷汗,這要是等會兒搶起來,不摔碎了才怪。
情緒因著這,稍微高漲了那麼一點。卻不知怎的,我瞧著這花燈,有些眼熟,可以說是很有眼緣。司儀已經在高聲宣佈著規矩。我想了想,拽了下身側蕭閣主的衣袖,“蕭歸寂,你不去試試?”
他低頭看著我,又望了一眼那花燈,一面挽著袖子,一面道:“你喜歡啊?自己也去啊,功夫又不低,比他們一定能比得過。”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在理,也挽起了袖子,不大放心的抬頭問他,“那你還去不去?”
他點頭,“去啊,那玩意兒看上去不錯,帶回去給我們安安玩兒,也算個不錯的玩具。”
一面撥開人群往臺上擠,一面回身問道:“安安是誰?你還有一房小妾?”
身後還沒有答應,而我已經躍上臺子,因為是頭一個躍上臺子的女子,臺上臺下一片驚呼,司儀也湊上前來,同我小聲嘀咕道:“這位小姐,咱們臺上都是些粗人,若是傷了小姐小人也不好同貴府交待,小姐不如。。。。。。”
“不如什麼?”我打斷他的話,將袖子挽利索,又將裙角掖好,冷冷瞥了他一眼,“本姑娘不過是同他們玩玩而已,瞎擔心!”
司儀愣愣,咂了咂嘴,哼了一聲,“不識好人心!”又轉身向著眾人宣佈道:“那麼,現在正式開始!”
話音落,紅玉燈被高高拋棄,迅速下落,好在有人將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