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聽到淵兒這一番計劃,決計再不作隱循的打算。而以有生之年,多行一些善事,多修積一份陰德!”
龍淵被她們這一番稱讚,卻有些坐立不安,手足無措的感覺,此際等她話聲一落,忙即介面道:“淵兒才識淺薄,尚須婆婆與母親多加教導,卻怎能當得這般盛譽?故而尚請婆婆往後千萬不要再如此客氣方好!”
龍淵的母親才覺得武夷婆婆的話,太過客氣,於是也替他謙謝道:“伯母德高望眾,見識廣,萬萬不要對淵兒客氣,有什麼事,只管教訓就是……”
武夷婆婆含笑點頭,道:“過幾天他就名符其實的,成了我老婆子的孫婿啦!我老婆子,對他還能客氣得了嗎?”
這一番話,不由將房中的空氣調和得輕鬆了不少。龍淵乘機告辭,回到房中,卻覺得無事可做!
然而,他不敢出去,怕再陷入伯母們的圍困之中。
因此,他便端坐在床上,垂目盤膝,調息運功!
時間在無我兩忘中過得很快,當地下丹之時,已然是暮色四合,濃雲密佈,有點兒雪花飄飄下落了!
丫環進來,請他用飯,龍淵才待出房,卻聽得又一個丫環來報,門外有一位聲稱魯智的人,指名求見!
龍淵大喜,知道是賽仲連來了,連忙疾步出迎,直奔向大門!
他步履瀟瀟灑灑,其速度確實驚人,片刻間來到門房,目光閃處,果然正是由巢湖趕來的金陵鏢頭賽仲連魯智!
兩人見面,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寒暄既畢,龍淵將他帶入專供賓客居住的小花廳,閒談片刻,立即吩咐下人,送來酒菜!同時又派人前去奉請七伯龍致智,及他的父親!
這兩位老兄弟,早已在一起商談了半天,關於龍淵計劃的壯舉,龍致智不但大加激賞,同時也有著許多意見。
此際聞報說大少爺來了朋友,雙雙過來瞧看,竟是聽武夷婆婆說過的那位魯智,不由均皆大喜!
雙方客套已畢,分賓主坐下,四人雖則輩份與習性不同,但為了那件足以震驚天下,廣結善緣的大事,卻談得十分投機!
故此,那一席酒,只吃了兩個時辰,便是連不善飲酒的龍淵,也興奮的陪了數杯,吃了個八分醉!
二更天龍淵扶醉回房,剛一進入自己的臥房,便見有一個苗條的女郎,坐在他的床邊上,玩耍著那個玉琢的大娃娃!
他此際已然醉眼了,故此一見那女郎,只當又是來侍候他的秀梅!
如今可和昨晚的情形大不相同了!
昨晚一者是二人初見,再者也無名份,故此他心雖實已迷上秀梅,卻不敢也不願太做露骨的表示!
目下這兩情勢皆已改變,故此他一見秀梅在此;頓時喜上眉梢,悄悄的一掠上前,猛的擁抱住她的香肩,把她擁在懷裡,叫道:“秀……”
那女郎冷不防被人抱住,一驚這下,轉過臉來,看清了抱住她的,乃是龍淵,頓時轉驚為喜。
那知龍淵沒有來由的叫了個“秀”字,她初聞之下,甚是不解,但待她風目一轉,瞧見龍淵漲紅著臉,神色有異,不由恍然大悟,她叫的乃是秀梅!
這一來,不由得醋勁大發,嬌聲怒恨,道:“我不是秀梅,你,你放開我……”
龍淵一字出口,看清坐在床邊的,是風蘭,就知道已惹了禍事,正在慌急,風蘭已然發作了起來!
他心中暗責,自己的糊塗,怎麼會把約風蘭晚上見面的事情忘記了呢?
本來,今日驟爾答應了並娶秀梅,已然有點對她不起。而今,誤識馮京是馬涼,豈不更是對風蘭大大的不敬。
他嚅嚅欲言,但一千一萬句話辯兒,到了口邊,都又被自怪為不太適當的直覺,堵了回去!
風蘭看見他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