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了邯鄲,此番回援,他會給那些死去的兄弟們要個交代。
司馬尚等人掃了一眼郭開,便是直接無視了他,拱衛著李牧向著邯鄲而去。
大軍緩緩掠過,郭開表情僵硬了一會,一抹陰冷之意在瞳孔之中一閃而逝,旋即消失不見,連忙上了馬車,和沒事人一般,催促手下趕緊跟上,繼續用自己的熱屁股貼李牧的冷屁股。
“將軍舟車勞頓,可要休息一番?”
“……老夫不需要,不過老夫手下的這些兄弟需要休息飽腹,此番從邊關趕路,每人只帶了三日的乾糧,賓士而至,他們需得好好修整。”
李牧聞言頓了頓,掃了一眼面色剛毅計程車卒,對著郭開緩緩的說道。
既然是回援,自然不可能攜帶太多的糧草和輜重,騎兵先至,步兵稍後,至於其他,自然需要從邯鄲城之中索要。
何況,北邊的情況本就貧瘠,打胡人尚且可以以戰養戰,打秦國這一套卻顯然行不通。
李牧不是神,他排兵佈陣很厲害,但也不可能帶領一群餓肚子計程車卒殺穿秦兵。
而且。
這一戰顯然不能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秦國拖得起,趙國拖不起!
“將軍放心,此事我自會安排妥當,糧草輜重今晚便抽調送至。”
郭開直接應道。
李牧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老夫要見大王。”
“這……”
郭開面露猶豫之色,隨後點頭說道:“大王病重,將軍若是見了大王,切勿說什麼過激之語。”
司馬尚等人面色微變,畢竟將趙王偃氣到吐血,也和他們有一點關係,誰讓他們說話比較直,對於趙王偃這種帝王而言,這種直言直語算是暴擊,自然不喜歡。
“恩。”
李牧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旋即目光看著邯鄲城。
以他的眼力何曾不知道趙國的氣數已經快盡了,君臣如此,焉能有希望。
可為將者,顯然不可能未戰先怯。
何況。
這趙國是他那些兄弟用性命守護的東西。
他豈能坐視趙國被秦國所滅。
何況先王對他有恩,贈予他鎮嶽劍,其意很明確。
所以。
哪怕趙王偃有負他們,可他們依舊深愛著這片土地。
只因為他們是趙人,自長平之戰以後,趙國人就不會投降了,尤其是面對秦國!
唯有死戰!
仇恨太深了!
如今成年男子,幾乎都與秦國有仇,被白起坑殺的數十萬男丁,與他們基本上都沾親帶故。
這仇如何能忘?!
……
趙王宮。
並未等候太久,風塵僕僕的李牧便是見到了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趙王偃。
趙王偃面上毫無血色,眼中精光渙散,即將入秋的天氣竟然披上了大襖,走路都是極為虛浮,氣血虛弱,顫顫巍巍的坐在了王位上,看著一臉黝黑乾瘦的李牧。
“末將李牧,拜見大王!”
李牧拱手作揖,對著趙王偃行禮。
趙王偃擺了擺手,歪著身體靠在軟榻上,似乎這樣能省力一些,打量了一會李牧,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李牧,說實話,你這些年可曾怨恨過寡人。”
“末將不敢!”
李牧站直了身軀,一雙沉穩有力的雙目看著趙王偃,沉聲的說道。
“那便是有了,呵,寡人這些年做了多少荒唐事,寡人心裡清楚,你若心中有氣,寡人親自向你道歉便是。”
說話間,趙王偃顫顫巍巍的起身,便是打算對李牧行禮道歉。
“大王無需向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