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道:“閣下武學高妙,不知是何方高人?我賽秦瓊張紀,自當記在心頭,再逢之日,定還再領高招!”皆因,賽秦瓊張紀,乃是近年來掘起北方黑道的好手之一,心狠手辣,善使兩隻鋼鋼,時常出沒於泰沂山區,打劫行旅,搶劫鏢車,根本不大講究道義規則,只要是被他看中,或明或暗,非弄到手決不甘休!端的難纏之極!
龍淵未聽他父說過,故而不知。
不過,他瞥食客中有人神色鉅變,賽秦瓊張紀,目閃兇光,心知他必不是正經人物!
自己若說真實姓名,本身雖不怕他,但若被他知道了家中地址,乘自己不在家時,驟使辣手,豈不連累了一家老少!
眸珠一轉,龍淵已有主意,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道:“在下龍凌雲,乃江湖無名小卒,張兄日後,若有所須,江湖自有會面之日,今日在下卻有急事,尊騎即承交換,不勝感激之至!”
說罷,微一拱手,立即出店,騎上那匹用兩珠換來的黑馬,牽著自己騎來的坐騎,一抖韁繩,向鎮外絕塵而去!
賽秦瓊張紀,目視龍淵離去,心中卻實在納悶,想不出江湖中,有龍凌雲這號人物!
但,他吃了敗仗,可無顏再呆在此。
好在他已然吃飽,實在說也用不著再多留戀。他回頭環視,兇光閃閃,只嚇得一群食客,大氣兒都不敢喘!
他似乎滿意了自己的威風,“嘿嘿”一笑,伸手摸摸肚子,連飯錢也不去付,便昂然出店而去店裡的夥計帳房,目睹他這付兇像,即便是不曉得他的兇名,卻不只能自認黴氣,不敢要錢!閒話表過,且說龍淵,一口氣馳出鎮外,心中覺得跨下的坐騎確實不凡。
跑起來,又快又穩,絕不像先前那匹老馬那等難騎。
想起老馬,他不由回頭去看。
誰知這一看,那老馬口吐白沫,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收住韁繩,抬頭四顧,看見不遠處,樹蔭之下,三五農夫,正在休息!
龍淵心中一動,馳了過去,在馬上施了一禮,對其中一人,道:“借光,在下這馬,寄存在足下家中好嗎?”那農夫年紀約有四旬,十分老實,此時見一個華服奇醜的相公,對他說話,立時站起來答應:“好好”。
龍淵將馬繩交過,拿了塊銀子給他,問明那人住處,方欲起行,陡然想起一事,遂又問道:“請問方才是否有個相公,騎一匹黃色駿馬,打此地過去呀?”那農夫接過銀兩,一看是足有五兩多重,差不多感激垂涕,聞言想了想,道:“沒有哪!相公,我們一清早在此做活,從未離開,根本沒有見有這位相公。你看見過嗎?”他後一句話,是問他同伴。另四個農夫,齊齊搖頭。
龍淵一見,頓時十分失望!
另一個年輕農人,瞥見龍淵的失望之色,突然叫道:“呵,呵,我看見過,有那麼一位,騎著黃馬,穿著與相公差不多漂亮的衣服,他,他是相公的兄弟吧!”龍淵一喜。微笑搖頭,信手拋給他一塊銀子,道:“謝謝你,他是往那邊了的嗎?”那農夫歡天喜地的拾起銀子,盯著那銀子緊瞧,看也不看龍淵手指的是那一方,便胡亂的答應:“是是”。
龍淵又謝了一聲,縱騎如飛,順路馳去,剎時間人馬盡渺!
那答應為龍淵看馬的老農夫,似看出那年青輕農夫使壞,便道:“三狗子,你真的看見過嗎?”三狗子看著手裡的銀子,得意一笑,道:“管他娘,看不見能得銀子嗎?”那老農唉聲嘆息一聲,轉身牽馬而行,邊走邊罵道:“狗孃養的,真不是人!”三狗子耳朵尖,聞言大怒,跳起來,大聲責問:“李老爹,你他媽罵誰?”李老爹回頭一看,三狗子雙手插腰,氣勢洶洶,一付找事模樣,知道他狗脾氣難纏難鬥,犯不著與他一般見識。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