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異常的反應,卻也把周圍凝神觀戰的眾修士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方行施展了什麼厲害的法門,把呂奉先逼退了呢,但看方行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卻又偏偏不像……
“我說,就算你打不過我,也不用找這種藉口吧?”
方行蹲在了空中,無聊的甩著手裡的龍紋大刀,一副相當無語的模樣。
呂奉先大喝:“胡說八道,分明是那白袍的賊和尚……”
“額……白袍的賊和尚咋啦?”
呂奉先的話還沒說完,卻有一個非常無辜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修望去。卻見在楚慈與那頭披甲的驢子旁邊。白袍小和尚一臉的不知所措。似乎臉皮有點薄,在看到了眾修朝他看過來時,臉皮還紅了起來,眨巴著無辜的眼神問道。
“怎麼回事?”
呂奉先皺著眉頭向李長淵看了過去。
李長淵也是臉色難看,他只留意到那小和尚忽然之間就失去了蹤影,還以為他真的跑去偷襲呂奉先了呢,哪曾想到他只是去了另一片區域,找那驢子和騎驢的小姑娘去了啊。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朝著神秀冷喝道:“你……你不好好在這裡待著,跑那邊去做什麼?”
神秀無辜道:“來跟我師侄和未來師嫂打個招呼啊……”
“你……”
李長淵倒是語塞,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頓了一頓,才沉聲道:“諸位道友都在認真觀戰,你又亂跑什麼?此戰乃是兩位絕世戰修奪名之戰,你最好莫要插手……”
卻是雖然發現此乃自己的誤會,卻還是忍不住要出言提醒了。
只是神秀聽了這句話,卻忍不住露出了苦笑。低聲唸了一句佛號,誠懇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佛門弟子,以慈悲為懷,平日裡別人罵人,打我,小僧亦只敢善言相待,不敢稍起怒火,生怕犯了佛門三毒裡面的嗔戒,試問無緣無故,又怎麼會出手與人爭執呢?唉,可笑可笑,我師尊傳了我三千佛法,一顆禪心,卻惟獨沒傳過我與人廝殺的法門,而我師兄與這位呂施主又都是當世奇才,神威難喻,小僧便是想插手他們之間的鬥法,可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這麼幾句話說出來,倒讓李長淵紅了臉,一時難以應對。
周圍諸修見了,卻也暗暗覺得李長淵確實是錯怪了這個小和尚,明擺著的嘛,你看這位小高僧年齡不大,卻俊美出塵,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與那個凶神惡煞一般的野和尚正好是截然相返嘛,要說偷襲,那魔頭假扮的和尚幹得出來,人家白衣的小和尚就肯定不會。
“哼!”
李長淵對不上來,也只能隱隱朝呂奉先投去了一個略顯歉疚的眼神,示意自己看錯了,而呂奉先亦擺了擺手,示意無防,這二人做事倒也小心,李長淵還是又吩咐了幾個人,將神秀小和尚以及驢子、楚慈三人都隱隱圍在了裡面,牢牢看住,以免得他真個跑出來作怪。
有不少人見了這一幕,都暗暗發笑,覺得李長淵多此一舉,他也冷著臉,懶得解釋了。
場間的方行與呂奉先二人,卻又已戰到了一處,再度攪翻了虛空。
他們二人惡鬥,卻也有些與眾不同之處,赫然都使用了肉身戰法,一個將自身的天生勇武發揮到了極致,配合上了自己的逍遙仙法,直若猛虎添翼,勢不可擋的威勢之外,憑添一份仙風逸氣,而另一個,則戰法精妙,如巨蛟披甲,不住妙著憑出,一身戰意與戰法,隱隱有種近趨於圓滿大乘之勢,二人互為磨刀石,一個磨礪自己的戰法,一個磨礪自己的身法……
這一戰,不僅這些已經入了魔淵的修士看得見,魔淵之外,白玉臺上的聖人以及佔據了一些好位置的道主一列的大人物,同樣也看得見,甚至還有一方道主,非常體貼的化出了一面水境,將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