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某自然不能阻攔,只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葉某擔心少宮主看過了之後,非但助不了酒興,反而飲不下去了!”
“嗯?”
道無方眼睛一凝,微笑道:“這麼一說,我倒更感興趣了!”
就連方行也微微眯起了眼,靜靜的等著白帝城城主葉渾天取出他的大禮來。
“呵呵,主人有命,不可推託,稚子,便將我們準備的大禮取出來一觀吧!”
葉渾天淡淡的笑著,吩咐了下去。
他身邊的一位黑衣弟子,立刻便答應了下來,先是目光鄙夷而輕蔑的看了方行一眼,這才慢悠悠的取出了一個黑色的貯物袋,站在了廣場中間,又命人取了一方長長的玉案過來,擺在身前,這才朗聲道:“我手上的,便是師尊準備獻給落神族大人們的第一件厚禮,諸位請看……”
說著話,手探入了貯物袋裡,再收回來時,已然多了一顆亂篷篷,圓圓的東西,血腥味充斥鼻息,直將眾人都嚇了一跳,那赫然便是一顆頭顱,上面還沾著斑斑血跡,看得出是一位蒼髮老者,目如銅鈴,嘴巴大張,滿面的怒容凝固在臉上,看起來臨死前正在怒聲嘶吼……
“此人名喚孟蒼龍,中域孟家的四長老,神族降臨之後,他們孟家不降,反而帶著一群人躲進了深山裡,並多次與效忠於神族的道統開戰,殺了不少人,吾師尊聽聞之後,便率了我等,潛入深山,花了三天三夜找到他們,將所有孟家族人斬殺了個乾淨,取了這老兒的首級……”
那名喚稚子的白帝城弟子淡淡的解釋著,將這顆頭顱放在了玉案上,而後再次手探入貯物袋,又取了一顆頭顱出來,卻是一位看起來頗為嬌美的女子,臉色蒼白,卻又唇紅如血,絕望的神情凝重在臉上,乾涸的眼睛呆呆望著天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絕望與悽美之意。
“此女人稱常月仙姑,在神州東域水月洞天修行,神族降臨之後,公然發誓與神族不死不休,並將前來勸說她向神族效忠的幾位老友斬殺,恰逢吾師知曉,一人一人闖進了水月洞天,惡戰一番之後,將其滿門弟子二十一人全部斬殺,提回了此女首級,警告東域諸道統……”
說著,他將常月仙子的腦袋放在了案上,又伸去取了一位中年男子的首級。
“此人名喚柳厭穹,乃是大洪王朝……”
每探手取一次,都會提出一顆腦袋來,排成一列放在了玉案上,不多時竟然擺了長長的一排,足有十數個之多,這些人,或是率領了族人躲進了深山之中,逃避神族捉拿的,或是統率兵馬,誓與神族不死不休的,甚至有許多,都是上了神族的必殺名單的,身份不同,修為不同,名氣也不同,但有一點相同,便是不肯做神族奴僕的,此時都只剩了頭顱,被排在了這裡。
那名喚“稚子”的白帝城弟子還在不緊不慢的說著每一個頭顱的來歷,白帝城城主葉渾天也在不緊不慢的啜著杯裡的酒水,但場間諸修卻已經無人出聲了,一片死寂,更是無人敢去碰眼前的酒杯與珍饌,他們都不是沒見過死人的,甚至每個人手上的人命都不止這些,但看到了這一排首級之後,還是一個個都忍不住感覺心裡堵得慌,有種毛骨悚然的森然感覺……
“咕咚咕咚……”
忽然間坐在酒宴上首的天一宮少宮主道無方提起了酒桶,咚咚咚往嘴裡灌了起來。
他沒有出口阻止,但喝酒的聲音太大,卻使得那白帝城弟子有些說不下去了。
當然了,初步目的已經達到,那弟子很有些挑釁的看了方行等人一眼。
“呵呵,不過就是殺了幾個人而已,本座自東海而來,也殺了許多不肯歸降於神族的修士,只不過啊,很是可惜,獨獨未想到把人頭割下來邀功,不如某人這麼會投機取巧啊……”
方行也冷笑了一聲,慢慢的端一杯酒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