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一襲話,師南沙便皺著眉頭,十分不解的向呂奉先看了過來。
呂奉先聽了,卻是輕輕一笑,望著師南沙道:“南沙師弟,莫非還念著舊情?”
師南沙臉色一變,忙道:“南沙一片赤誠,還望墟主明鑑!當年那魔頭以及後來掌御歸墟大權的邪尊,都將歸墟視為自己私物,將我等四部之人視為奴僕,而師兄一入歸墟,便言歸墟乃太上道統遺地,我等皆為同門,與那魔頭和邪尊的做派高下立鑑,南沙當初便因為這一點,才立誓幫助師兄恢復太上正統,自那之後,從無二心,師兄莫非還不信我?”
呂奉先見到了師南沙這番緊張模樣,似乎甚是滿意,擺了擺手,笑道:“你不必緊張,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而且墟主這個稱呼,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既然說了咱們都是同門,那便沒有什麼墟主,我哪怕將來真正的成為了太上道統之主,那也只是掌教而已!”
說罷了,他微微一頓,微笑道:“至於你剛才說的這個問題,便是你不問,我也會解釋給你聽,你隨我來白玉京也已近三個月了,不知可否聽說過諸子道場的傳聞?”
師南沙神情一凜,低聲道:“曾聽過片言隻語,卻不甚分明……那似乎是,神州諸大宗神子將要拜入其中的至高道院,非一宗一族的道子級別,不可踏入此院!”
“不錯!”
呂奉先輕嘆一聲,道:“不過這諸子道場,並非一個真正存在的道院,而只是一種稱呼,如今,聖人於白玉京內佈下大陣,牽引天上玄棺,大造化不日降臨,神州五域數十宗,無人蹺首以待,但到時候總不能一窩蜂衝進去吧,而且此大計牽扯甚廣,不可不慎重對待,因而便有一位聖人提及,欲立一諸子道場,將諸大宗神子納入一院之中,到時候,天降玄棺,這群人不但會成為第一批進入其中尋求造化的人,大劫來時,更是應劫之人,就相當於……”
就連他,在此時的聲音也漸漸凝重了起來,半晌才吐氣開聲:“……天元之主!”
“天元之主?”
師南沙眼神都有些變了,怔怔的抬頭看向了呂奉先。
呂奉先放下了手裡的經義,回身坐回了殿內的太師椅上,倒了兩杯茶,自己端了一杯,示意師南沙去拿第二杯,飲了一口之後,才放回了桌上,嘆道:“入了此院,便相當於和中域那些人成為了同門師兄弟啊,甚至有資格在將來與他們一爭短長,僅此一事,就可以看出這諸子道場意義之重了,但偏偏,進入此院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神州小宗如恆河沙數,世家如漫天繁星,道統如星羅棋佈,又有多少能入得聖人法眼?呵呵,以我估計,恐怕所有道統世家的神子加起來,能夠進入諸子道場得到聖人親自指點的,也不過百人而已……”
師南沙怔怔抬頭,眼神震驚。
天元四域,除卻魔淵不算,僅僅算是其他三域,再加上四海及各海上仙山,共有多少道門?多少世家?又有多少天之驕子名滿天下?而諸子道場僅收取其中最為傑出的百人,這該是何等的身份與榮耀啊?他如今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已經不低,但都覺得言愧形穢。
“此前白玉京曾有白玉令發放出來,諸大宗世家也不過才得一枚,實際上,這白玉令,便相當於進入諸子道場的信物了,我如今既為太浩一部的道子,亦是太上道統傳人,也已得了兩枚白玉令,家族那一枚,已奉於家中老祖,太上道統這一枚,卻還留在我手中,不過你放心,雖然有一部分人提前得到了白玉令,但更多的還是隻能靠自己奪來,你既隨了我,立下大誓恢復太上正統,我亦不會虧待了你,他日諸子道場開啟之時,必助你奪得一枚!”
“謝師兄!”
師南沙聽到了這裡,想也不想,納頭便拜。
呂奉先卻笑著攔住了他,道:“你我既為師兄弟,便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