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張寂對易黃子的喜愛之情,由此可見一斑。
張寂不知道的是,他又無意間讓魏徵產生了誤會。
目前,除了如影隨形的保鏢張君羨,魏徵和程咬金認定張聖家就是張寂的私生子,他們心裡的想法可真是五花八門。
……
張聖家府邸。
程咬金等張寂離開後,更加無所顧忌,簡直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抱著酒罈子猛灌。
喝得興起,竟要程處默和張聖家結拜為兄弟。
張聖家一臉懵圈。
雖然程咬銀是盧國公程咬金的堂弟,但他讓你的兒子和我結拜,這話說得通嗎?
程處默早就得到了父親的暗示,拔出刀子,拿出兩個大碗,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血滴進碗裡。
然後,他把刀遞給張聖家。
張聖家驚訝不已。
沒想到,程咬銀這個堂叔的話在程處默面前竟然這麼管用。
只是不知道,程咬金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小子!快點!”
程咬銀在一旁催促。
張聖家看著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實在下不去手。
老子又不是自虐狂!
然而,程咬銀一個箭步上前,反手就把刀砍向了張聖家的手指。
嘶——
刀割破了手指。
張聖家覺得那聲音特別響,手指也特別疼。
低頭一看。
鮮血嘩嘩地流,像小溪一樣。
哎呀!
不就是割個小口子嘛,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手指不會廢掉吧?
就在張聖家發愣的瞬間,程咬金抓住他的手指放進酒碗裡:“喝!”
接著,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胡凳上,等著兩人磕頭。
程處默拿起酒碗,嘿嘿笑著:“我們程家沒有那麼多規矩,喝了這碗酒,咱倆就是結拜兄弟了,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張聖家一想,這波交易穩賺不賠,立刻豪爽地喊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也就是隨便說說,別當真啊。
而且,程處默看起來身體健康,這麼說也沒啥大不了的。
砰——
兩人的酒碗相碰,酒灑出了大半。
張聖家趁機又倒掉一半,碗裡幾乎沒剩多少了。
這小子夠狡猾的!
程咬金假裝沒看見。
程處默是真的沒看見,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張聖家呲牙咧嘴地把碗裡的酒灌進了喉嚨。
媽呀!
這樣喝酒,簡直是玩命呢。
再瞧程處默那張大黑臉,現在紅得發紫,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那個,要不你認我……當伯父做乾爹吧?”
程處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這樣脫口而出。
程咬金也被親兒子弄得一頭霧水,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認皇帝的私生子當乾兒子,這不是坑爹是什麼?
“啥玩意兒?”
張聖家酒勁上頭,暈暈乎乎地“撲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響頭。
“爹——”
程咬金臉色都變了。
在場的三個人,就他一個人還保持著清醒。
哪個敢要這樣的乾兒子啊?
這不是打皇帝的臉嗎?
噌——
程咬金從凳子上蹦起來,準備去扶張聖家起來。
忽然,他眼睛一轉,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嘿嘿地奸笑起來:“好兒子,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