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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第五十章婚事】………

當年小關村盡數被屠戮,那個臭氣熏天的人坑,那個殘破的小村莊,黝黑健壯的打豬草少年章凱,早已被塵封入腦海最深處的種種,猶如被開封了的妖魔,立時四處逃竄了出來,滿天飛舞,佔據了趙子凡整個大腦。

趙子凡踉蹌著走到床前,重重的坐下,又攤開那封書信,睜大眼睛仔細看了一遍,他只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可那短短七字寫的一清二楚,又怎麼會錯。

趙子凡失神的將金錢鏢丟到地上,緩緩躺倒在床上。

經過方才那天雷地火的一陣耳鬢廝磨,歐陽汐心神盪漾,還有些未回過神來,與趙子凡一樣,歐陽汐見到那支金錢鏢時,起初也是當做一個多時辰前那幫潑皮無賴的報復而已。

小關村的往事,歐陽汐曾在那晚聽趙子凡與祖父交談時提起過,那日他也曾說過官府早已將此事定性為馬賊劫掠導致的殺戮。

“小姐,你得答應我,這信上的內容,一個字也不能向別人提起!”趙子凡忽的坐起身來,盯著歐陽汐道。

歐陽汐手裡捏著那張信紙,她知道這對於趙子凡來意味著什麼。趙子凡之所以讓她暫時不要洩露出去,是因為他還沒理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照這信上的意思,小關村的屠殺並不是馬賊的劫掠,而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場災難的倖存者除了趙子凡一大家子,剩下的便只有閻立了,而半年多前趙家就離開了那裡,重新在濮陽安了家,倒底是誰將這封信送到了這裡,這封信是真是假,送信的人意欲何為?都是一團迷霧。

民信局在東京已小有名氣,尋到這裡倒不是什麼難事,知道這事的人幾乎都葬身在了那人坑之中,就算當中真有什麼貓膩,而當地官府顯然不會沒事給自己找麻煩,這信揭的可是他們的老底,若真的不是馬賊所為,那他們豈不是失察?真要追究起來,一個都逃不了干係,烏紗帽丟掉是一定的,腦袋能保住就算是好運了。

那枚金錢鏢普普通通,東京城內隨便找一家手藝稍好的鐵匠鋪,就能打造出來,要透過它尋找到送信人身份的線索,簡直是大海撈針。

若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那麼在沒有弄清楚送信人的目的之前,就更不能將此事張揚出去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若禍上身,趙子凡又怎能讓歐陽汐攪到這事情當中。

“子凡,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麼?”經過方才的親密接觸,歐陽汐再叫他趙公子倒是顯得生分了,此時他愁眉不展,陷入巨大痛苦之中,歐陽汐自然不忍心傷他的心。

趙子凡搖了搖頭,暖融融的春日裡,身上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臉色也驟然白,心情比那日步入小關村見到那慘竟更為苦悶壓抑。

某些事情,如果你不知曉,那你就是局外人,但一旦知曉了,你就變成了局內人,再想置身事外就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小關村的倖存者就那麼幾人,這封信輕的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得不見蹤影,但卻猶如泰山當頭,壓得趙子凡喘不過氣來。

小關村的百姓,趙子凡大多都未打過照面,只有那打豬草少年的面容深深刻在內心深處,他們都已經埋在了黃土堆中,化為一捧骨粉,怎麼死的對於他們來說不再重要,可是對於活著的人來說,卻永遠是一種不可磨滅的痛,而現在這痛處又重新被人用利刃剝開,灑上了鹽。

歐陽汐見他身子顫,坐在他身旁欲要出言安慰幾句,一雙小手卻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中,那玉臂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讓趙子凡無法鬆手。歐陽汐挪了挪身子,靠了過去,二人就這麼默默的坐著。

趙子凡病了,病的不輕,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但這個心病,卻是找不到藥方可解。歐陽汐每隔兩日就會來民信局探望趙子凡,第二次來時,她肩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