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還沒有遠超唐家的實力。
蘇淳風微笑,轉身看過去。
剛剛掉轉車頭朝北的裴佳將車停了下來,隔著車窗看向那邊。
不遠處。
縱萌和白行庸站在了唐越的面前。
白行庸等著縱萌先開口。
可縱萌不大喜歡與人,尤其是陌生人說廢話……
於是安靜的場面一時間有些怪異。
唐越的心揪緊,隨即放鬆,暗想這兩人剛才應該是受了蘇淳風的慫恿才突然間義憤填膺要過來質問幾句,但走到跟前之後,卻又都不想當第一個挑起事端的人,因為無論他們身後有多麼強大的背…景實力,也不會輕易地去招惹在奇門江湖上好歹也算得上實力不弱的京城唐家——所以,當前的狀況簡直有些扯淡。
唐越覺得好笑,所以他神情傲慢地冷笑道:“白行庸?縱萌?咱們之間好像不熟吧?有什麼事?”
白行庸看向縱萌。
縱萌看了看白行庸,扭過頭去。
白行庸用質詢的口吻說道:“你叫唐越,和泰國那三名降頭師……”
他質詢的話沒說完,身材並不高大的縱萌卻毫無徵兆地出手,一拳重重砸到了唐越的臉上,將他打得直接一個踉蹌往公路下的農田裡摔去,只是人還沒摔下去就被縱萌隨即一記鞭腿重重地砸到後背上,一頭從公路上栽進了農田中。
縱萌縱身跳了下去,翻身而起的唐越掙扎起身避過縱萌的一腳狠踹,怒罵著和身撲上去反擊。
白行庸哭笑不得——咱們是術士,不是街頭混混啊!
可看著隨後跟來已然不由分說跳了下去的宋慈文,白行庸也只得趕緊跳下去圍毆平時根本沒什麼交際更談不上有什麼怨仇的唐越,一邊在心裡哭笑不得地想著罷了罷了,反正跟著縱萌過來時,就抱著要教訓唐越一頓出出氣的目的,何必再廢話?只是可憐這個叫做唐越的傢伙,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砰砰砰!
咚咚!
唐越先是慘叫加怒吼質問咒罵,隨即就是哀嚎求饒……
“哎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宋慈文在旁邊一邊作勢攔架,一邊抽準機會在不被唐越發現的前提下抬腳狠踹,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住手住手……”
很快。
白行庸和宋慈文都停手了。
再打下去,真會把唐越給活活打死。
但縱萌沒有停手的意思,下手越來越重……當他終於停下暴揍的動作後,似乎猶自不解氣,在白行庸和宋慈文瞠目結舌的注視下,縱萌左手抓住躺倒在地鼻青臉腫已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唐越的右腳,把他的腿拎了起來,然後側身掀腿,騎住了唐越的右腿,右手也搭在了唐越被拎起的腳上,表情陰沉如往常那般,雙手用力,身體一擰……
雙臂抱頭的唐越受痛吃力,直接翻身趴在了地上。
縱萌再用力!
騎在唐越右腿上的身體同時猛然後座!
喀嚓!
喀嚓!
啊……
一條腿,腳踝處被生生擰斷,骨盆用大腿連線處被生生連擰帶坐地壓得骨折!
唐越慘嚎著雙臂伸展使勁拍打地面,劇痛之下讓慘嚎過後差點兒昏死過去的他咬住了嘴唇,生生咬破流血。
縱萌起身,拽著唐越的斷腿把他掀了過來。
劇痛之下,唐越渾身抽搐著,憤怒地、恐懼地、困惑地看著冷著一張臉的縱萌。
縱萌看著他,不說話。
白行庸和宋慈文已然左右抓住了縱萌的胳膊——好傢伙,這貨也太生猛了吧?
“為,為什麼?”唐越咬牙問道。
縱萌轉身掙開白行庸和宋慈文的手,大步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