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可惜,「不知什麼人把他二人要走西狄的事透露了出去,暢靈之脈對西狄的某些人來說也很重要,據說二人才過界不過百里,陸信就被人幾番搶奪,好不容易才逃回來。」
「……」
陸靈蹊沒想到會這樣,她的拳頭隱在袖中,捏得緊緊的。
「流放,在我看來,應該是陸信主動要求,陸岱山和儀芬順勢而為。但是他可以放下這裡的一切,鄭相宜卻不能,至少當時的津生不同意。
煉器大師、陣法大師不論哪一個,津生都捨不得。
不僅津生捨不得,飄渺閣也捨不得,當時的飄渺閣歷經幾大獸潮,長一輩凋零,新一輩還沒成長起來,鄭相宜被宗門所重,自然也有她的責任。背棄一次可以,當滿頭白髮的師父出現在面前,背棄二次……恐怕就做不到了。」
隨慶嘆了一口氣,「活在這世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責任,修仙者有修仙者的責任。
無論是誰,生命中總要有不同的人走過,留下家人、朋友、愛人甚至仇人,這些……我們都要體會,都要擔起,我們需要擔起的。
但是,這擔起,我們卻要有所選擇。
鄭相宜擔起了她擔不起的擔子,心顧在另一邊,無法可想下,逼瘋了她自己。
此前車之鑑,為師希望你能永遠銘記於心。緣斷緣繼,該舍當舍,萬不可心生猶豫!」
……
陸靈蹊從師父房裡出來的時候,是滿天熱鬧的星辰。
她望著天空,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
或者什麼都不能想,因為想了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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