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臉,慢慢的靠了上去。
“放心,不會很痛,本姑娘動作很快的!”隨著話音落尾,那隻纖細的手臂開始快速的揮灑起來,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窺到酒容臉面半分。
也許是真的不痛,也許是已經痛的麻木,酒容的眼神沒有了害怕,也沒有了焦距。只是靜靜的坐著,不掙扎,不流淚。
很快,那隻忙碌的手終於停了下來。最後一刀,輕輕地向上一勾,而後收回身側。一朵妖豔腥紅的紅杏赫然呈現,左臉紅杏開得妖嬈嫵媚,一枝枝幹橫著那粉嫩鼻樑一直延伸至右臉的鬢角處。一張臉,幾乎整個的被那枝出牆紅杏遍佈,猩紅的血色,點點暈開。
慢慢的,血液流出多了,開始沿著傷口向下滑落,整個臉,像極了斑駁的牆壁,被澆上了泥濘的汙泥,下滑成一條條的紅線。
紅杏的輪廓因此而被破壞,使得煝皺了皺眉。
“哎,第一次嘗試,刀法不夠好,力氣下得有些大了。看,這美麗的一幅畫就這麼毀了。”搖頭晃腦,一邊手拿著絲絹,輕輕的擦拭著沾滿了點點猩紅的短匕。
“煝兒,你們先出去,本宮保證幫你留住這幅畫。”接下來的話,她不希望有人可以聽見。
“是。”酒千的話雖然平淡無奇,但是其中含著的不容置疑讓她們兩個人不敢懷疑。收起短匕,站起身子,走到煙的身側,朝著酒千一躬身,然後快速的閃身離開了。
室內恢復寧靜,只餘下酒容和酒千兩個人冷目相對。
“你,你想做什麼?”臉上雖然很痛,但是比起酒千身上的巨大氣場壓力,酒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心被一股力道壓制著,難以呼吸。
“姐姐是不是太緊張了,妹妹只是邀請姐姐來個舊地重遊罷了。”這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酒家。這間暗室,其實是一個廢棄的酒窖,用來貯酒的。
“什麼舊地重遊?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裡當然舊地,姐姐自然想不起來了,那我們現在就去舊地吧。”說完,單手對準離著自己有些距離的酒容,猛然一吸,就將她的衣領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不顧酒容的臉依舊血流不止,使勁的朝著外面拉去。
一道室外,酒容就知道為什麼叫舊地重遊了。
望著腳下寒光氾濫的池面,時不時一陣清風掠過,撩起池面輕波無數。這,不正是她當日推酒千下去的那個酒池嗎?她竟然將自己擄到了自己,難怪要叫舊地重遊。
可是,這裡是酒家,孃親應該在家。
“救命啊,救命啊——娘,救救我啊——”不顧一切,劇烈的掙扎開酒千的禁錮,朝著門口處奔去。嘴裡,大聲的呼喚著,希望姜玉兒可以聽見自己的救命聲。
眼看著那雙纖細卻帶滿了細細紅痕的手,正要撥開本就開著小縫的石門,奪門而出。酒千的嘴角忽地一扯,手,再次用力的將她吸了回來,然後鬆開禁錮,酒容再次逃離,她再次吸回。如此反反覆覆,直到酒容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逃開為止。
坐在池邊,氣喘吁吁的大口呼吸著,疲累極了。
酒千看見她的狼狽模樣,心裡很是舒爽。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臉帶微笑。
“姐姐,怎麼樣?是不是很累啊?瞧你,這一身汗水,還有滿臉的鮮血,很髒啊。不如,下去裡面洗洗吧——”身子半蹲,右腿伸出,一個美麗的迴旋踢朝著酒容射了過去。
“噗通”一聲,酒容落到了酒池裡,濺起了酒液無數,甚至有幾滴朝著酒千濺了過來,手輕輕一橫,長長的水袖便擋下了那些酒液。
“救命—啊—救—命啊—”在酒池裡不斷撲騰著的酒容,不斷的被酒燻嗆著,口氣不斷的吸入和吐出酒液。臉上的傷口遇見了烈酒,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手,急急的就想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