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我們人這麼多,跟宋巖拼了完全可以乾死他!”天虎紅著眼睛說道。
“乾死他?”陳斌笑了笑“天虎,你跟我跟了有些年頭了吧,遇事怎麼還是不愛動腦子?你都想到的事情宋巖會想不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宋巖最大的底牌,不是顧斐爾也不是他今天帶來的這些人,而是那個許安邦。好算計好算計啊,我就納悶許安邦為什麼會把決戰地點定在天鳳,如果他是宋巖的底牌,那一切就說的通了。所謂的不能動槍只是屁話,宋巖真正的殺手鐧恰恰應該就是這些警察。哈哈,明天電視應該就會報導許安邦剛上任就打擊了本市的黑勢力,既幫宋巖掃清了障礙還撈到了政績,以後杭州是他們的了。”
“斌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吧…”天獅在一旁說到。
“我現在明林不讓你們去賭這個可能,放棄天鳳然後你們幾個人趕緊離開杭州,有多遠走多遠,一樓的前臺下面有一塊帶斑點的磚,下面有一條地道可以直接離開,走的時候帶上杜凱的那幫手下,這些人每個人都有本事,以後絕對會成為宋巖的大患!浪子,這個戒指給你,你拿著它…”陳斌說到這,突然就沒有再說下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他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戴到了我的中指上,而後這位叱吒風雲的杭州大哥臉上極為平靜地在我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斌哥!”天虎四人在這一刻皆流下了滾滾的熱淚。
天獅怪異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陳斌,流著淚說道:“你說你,當初把我們從監獄裡撈出來,說的是敢不敢跟爺們幹一票大的。我們哥幾個跟你這些年光小打小鬧了,也沒一票大的啊,這你一走你讓我們哥幾個怎麼辦?你說的那些我都懂,但是我們四個不走了,你這一下去了總得有人陪你喝酒嘮嗑啊。再說,哥幾個也沒見過嫂子和大侄子呢。”說完,天虎扭頭衝我說道“小浪子,你帶著他們走吧。你還年輕,這條道你混不了的,這是一條人吃人的路,你不適合的,斌哥也不適合。適合這條道的,只有宋巖這種不擇手段的人。”
我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我看著已經沒有了呼吸的斌哥,彌留之際的那些話仍然迴響在我的腦海。我深吸了口氣,然後衝著陳斌緩緩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給他磕了三個頭。我仇恨地看了一眼在對面一臉狂熱的宋巖和一旁的顧斐爾,帶著杜凱一行人扭頭回到了天鳳,而後從門內注視著外面的動態。我也想如天虎等人一樣,快意恩仇,可我做不到,說到底,我仍然才20歲,還是懼怕死亡。
“處理完喪事了?”宋巖在對面笑呵呵地說道,他顯得不緊不慢的,可能覺得勝券在握,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天鳳有一條地道“那真可惜,因為今天你們天鳳的喪事還沒完。”正說著,從遠方突然傳來了警笛聲,轉眼間,4輛警車停在了宋巖的面前。
許安邦一臉笑容的從車裡走了出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20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這些警察一下車就把槍口對準了天鳳這邊。
“天鳳那邊的,除了四獸,只要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刀離開這,我宋巖答應你們一律既往不咎。”
宋巖的這句話直接引發了天鳳內部的騷亂,每個組織都不會是鐵板一塊,有忠心的自然就有不忠心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出來混無非就是混個錢財和風光無限,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搭上性命。慢慢地,第一個人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向陳斌鞠了一躬然後離開。在他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將刀扔在地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