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也沒有辦法去追究,就算知道是誰指使那些人把患者抬到清江大飯店的,你又能如何?把人揪出來,難道你還能把對方暴打一頓嗎,這不現實!潘保晉既然是大夫,那就不能見死不救,治不好,那是水平不行,但不能怨病人不該上門。
張總在旁邊道:“果然是有人指使的!曾主任,要不要查一查!”
曾s毅一擺手,“算了,給他一個教訓就是了!”
“那可太便宜他了!”張總說了一句,就轉移話題道:“曾主任,這懸飲到底是什麼病啊?”
曾s毅笑了笑,道:“飲就是水啊,懸飲就是胸水嘛。”
張總恍然大悟,原來是胸水啊,這倒是挺形象的,懸在半空的水,所以就叫懸飲,平時那些冷飲、熱飲,好像都是這麼起名的。
“飲懸在喉間,坐起來就往下墜落,躺下就倒流,堵塞氣管肺竅,所以才能坐不能躺!”曾s毅解釋了兩句。
張總就徹底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剛才自己看到這個病的時候,驚訝到匪夷所思,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病。誰知謎底揭開,卻又覺得是順理成章,看來這天底下的病雖然千奇百怪,但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嘛。
那邊王彪親自去藥房揀藥,然後把藥湯帶回來給中年婦女喝下,旁邊其他的病人,在看完自己的病之後,也不著急走,都想看看兩個小時後的效果。
兩小時後,王彪又去煎了一副,等給中年婦女喝下,裡面的潘保晉也看完了最後一位病人。
“藥都喝了過嗎?”潘保晉走出來問到。
王彪趕緊答道:“第二副剛吃下,藥是我親自撿的!”
潘保晉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十棗湯是逐水的經典方劑,兩劑加量服下後,病人喉間的汩s汩聲就已經幾乎不可聞。潘保晉就放了心,看來是極為對症啊,這姜到底還是老的辣,黃老一下就切準了病症所在。
“好了,你躺下看看!”潘保晉就道。
電視臺的鏡頭就立刻對準病人,想把她的每一個表情跟動作都記錄下來。
中年婦女躺下,等了有一分多鐘,也沒有覺得氣悶氣短,更沒有頭暈目眩,就驚喜道:“好了,好了,我的病好了。”
周圍的人就=讚道:“看到沒,這就是神醫啊,來的時候病得都快沒命了,一轉眼就好了。”
“以後生病,我就看中醫,這筆打吊瓶還快,還不用扎針!”
“就是這診費太貴了,要兩千塊……”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潘保晉看病人已經好了,也就不再多待,臨走對王彪吩咐道:“你把十棗湯的方子寫給她,讓她回去再吃五副,鞏固一下療效。”
晚上吃飯的時候,潘保晉坐在黃燦身邊,向黃燦道謝,順便討教懸飲這個病的診斷原則。
黃燦就把自己的一些判斷依據,對潘保晉講了講,道:“保晉,你的經驗其實不差,只是臨證的時候,還是要放開一些。”
潘保晉就道:“是,以後我會試著放開點,今天要不是黃老,我可就要栽大跟頭了。”
黃燦一擺手,最先看出這個病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曾s毅,他想著是不是要把這個情況告訴潘保晉,最後還是作罷了,怕潘保晉會受打擊,也怕他會多想。
透過今天這個事,黃燦發現一些事情,潘保晉這個人雖然醫術不錯,也謙虛好學,在國內中醫界內,屬於是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但要想晉升至國手這一行列,扛起中醫的這杆大旗,潘保晉還是明顯有些不足,顯得稚s嫩了。;
今天只是個小場面,潘保晉就壓不住陣腳,今後要是捍衛中醫,潘保晉或許還行,但要想振興中醫,靠潘保晉怕是不行的。
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