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毅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老人家確實是睜眼了,而且轉動眼珠,朝自己的方向注視了有兩秒,這才無力地閉合了。
這短短的兩秒,卻讓曾毅大為振奮,剛才的這一次睜眼,絕對不是因為打嗝引起的,而是老人家發覺了有外人在自己的床邊,於是主動睜開了眼。
這個動作十分的輕微,要不是曾毅靠得近,加上目光銳敏、觀察仔細,差點就要錯過了,但這個動作的意義卻非常重要,它說明情況還不至於嚴重到那個地步!
重新平復了心情,曾毅坐在那裡開始診脈,這一次,他心無旁騖。
中年人沒有看到老人家那個輕微的睜眼動作,但看到曾毅二次診脈,眉心的疙瘩鼓得更高了。
診完脈,曾毅坐在那裡沉思良久,出於謹慎,他又分別在老人家頸部的人迎和腳背的跌陽診了脈。中醫切脈有三部九侯之說,曾毅的這種診法,就是三部法,主要是今天在這裡不容得曾毅有任何的閃失,必須要做到慎之又慎。
只是這個診脈套路,讓中年人眉心的一個疙瘩立時變成了深深的“川”字。
十分鐘之後,曾毅收了脈,轉身看向中年人,示意自己的診治已經有了結論。
中年人什麼也沒講,邁步就朝屋外走了過去,曾毅抬腳跟在後面。
出了門,門外還站著兩個人,一位是翟老,多日不見,翟老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另外一位則是五十多歲的年齡,面相威嚴,身著上將制服,粗黑的眉毛猶如兩把斧頭。
曾毅突然就知道翟浩輝口中的那位黃叔叔是誰了,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位的黃子軒將軍了,警衛局的局長,張傑雄的頂頭上司。在翟浩輝的婚宴上,黃子軒只是露了臉,然後就親自去執行保衛任務了,所以曾毅一時難以想到是他。
“情況如何?”翟老看曾毅出來,就急急問到。
曾毅還沒開口,身旁的中年人先開了口,道:“翟老叔,不是讓您老去歇著了嗎,要是再把您老的身體給拖垮了,我可怎麼向萬林哥交代啊!”
翟老一豎眉,道:“這個時候,叫我怎麼能歇得住!”
旁邊的黃子軒也是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拿這位老將軍根本沒辦法,他要是不去休息,你就是拿槍架在他脖子上也不管用。
中年人沒辦法,只好一伸手,道:“小曾大夫已經診過了,我們到前面去談吧!”說著。中年人還是很謹慎地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是否已經合上。他可能覺得曾毅的診治結果不會樂觀,所以怕被裡面的老人家聽到。
看到房門閉合,中年人才放心地抬腳朝前走去,領著眾人進了另外一間屋子。
這裡明顯是一間書房,擺著大大的書架,上面放著各種政治理論、哲學方面的書籍,書桌上擺了一臺碧綠的地球儀。看材質像是翡翠的材質,著實不凡。
“翟老叔,您請坐!”中年人關上門,就請翟老入座。
“先說結果吧!”翟老哪有心情講究這麼繁文縟節,就站在那裡對曾毅道:“曾毅。老人家的身體情況究竟如何,你不要有任何顧慮,診出什麼就講什麼吧。”
中年人也道:“但說無妨。不管是什麼結果,都請務必要如實相告。”
黃子軒則是什麼話都沒講,只是站在一旁,沉寂得像是一座大山,可能警衛局的都是這種脾氣。張傑雄本身就是個十棍打不出一個屁的主。黃子軒那天在翟浩輝的婚宴上,好像也是什麼都沒講。所以才讓曾毅印象不深。
曾毅對翟老點了點頭,但沒有著急說出結論。而是站在那裡,把自己的診斷結論從心裡再仔細核實一遍。最後才說道:“我認為病人的情況,不算是很嚴重!”曾毅即便知道那就是老人家無疑,但還是要以病人來稱呼。
此話一出,就連沉寂如山的黃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