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病人嗎?”曾毅不想拖延時間,治療手段連續更換,但也無法壓住病人的呃逆,僅憑一份病歷本,也根本無法解釋病人呃逆如此頑固的原因,還是需要親身去診治的。
“我去請示一下吧!”老者沒有立刻答應曾毅,而是朝身後那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打了個眼色。
中年人立刻走出房間,去外面找人請示去了。
老者趁著這個工夫,向曾毅問道:“不知道曾大夫是中醫還是西醫,從哪裡畢業?”
曾毅心中無奈苦笑,不管是中醫西醫,其實都是要講師承的,在中醫那裡,會問你師從何人;而在西醫這裡,就是從哪裡畢業了,如果是協和畢業,那就是出身名門了。
“算是中醫吧!”曾毅答到,他精通的是中醫,但卻是西醫的科班出身。
老者“哦”了一聲,便不再講話,只是臉上表情更加凝重了,這麼年輕的中醫,怕是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了,要知道專家組拿出的這兩個中醫方子,可都是由當今中醫界的泰斗人物擬定的,只是不方便在病歷本上註明這位大國手的名號罷了。
大國手都沒有辦法,這麼一位年輕的小郎中又能如何呢?
老者心裡更加沉重,他是專家組的組長,治療方案都是由他拍板決定的,當初決定為病人做這個手術的時候,他可沒想到會出現呃逆這麼個狀況。你說這冤不冤啊,致命的惡性病變都被自己一刀給切除了,最後卻栽在了打嗝這麼一個小毛病上。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惡性病變一年半載之內還危機不到病人的性命,可眼下病人的性命,卻因為呃逆到了生死攸關的關口了。
曾毅不清楚,但老者心裡最清楚了,病歷本上缺失的三條記錄,全都是因為一件事,那就是病人當時正在進行病危搶救。
連續三次從鬼門關拉回病人的生命,這已經是一種極限了,誰都不敢保證病人下次病危的時候,還能不能再保住生命。
大概七八分鐘的時間,之前那位帶著曾毅進來的威嚴中年人又進來了,道:“曾大夫,請你跟我上樓吧!”
曾毅就知道這是帶自己去見病人,他微微一點頭,就跟著那威嚴中年人走了出去。出門穿過客廳,順著另外一邊的樓梯,兩人就到了二樓。
前面一個房間的門口擺了一張小沙發,裡面坐著一位短白頭髮的老人,看樣子是坐在沙發裡睡著了,可兩人一走進,老人立刻驚醒,那眼睛裡冒出老虎噬人的目光,完全沒有半點困頓的模樣。
同樣的目光,曾毅從門口的警衛那裡見過,但絕對沒有眼前這位老人的厲害,普通人要是被盯著看一眼,怕是腿肚子都開始打轉了。
“生叔,這是翟老推薦的大夫!”中年人上前解釋了一句。
老人的目光在曾毅身上打量了一番,這才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靠在沙發裡打盹去了。
曾毅已經多少猜到了這老人的身份,怕是病人的老警衛員吧,年紀這麼大,卻一點都不肯服老啊。
“請進吧!”中年輕推開了房門,一股濃濃的藥水味道變瀰漫了出來。
曾毅繞過那張沙發,走進了這間有人捨命看護的房間,迎面牆上一張照片立刻進入了他的眼簾,曾毅的腳步在那一瞬間怔在了門口,他不可能不認識這張照片上的人物,那便是能讓山嶽潛形、風雲變色的老人家啊。
之前曾毅胡思亂想,也想過這個可能,但當他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曾毅相信,沒有人能夠在第一次踏入老人家的房間時候,還能保持著平靜如水的心情。
曾毅站在門口,久久沒有抬步,直到把心裡的驚濤駭浪壓平,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腳邁進了屋裡。
曾毅的這個動作,也被旁邊的中年人收入眼底,第一次踏入這裡,還能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