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校送回去,前途就可想而知了,幾乎是沒有一絲絲的光亮了。
眼看只剩幾秒鐘就到了上課的時間,工作人員就拿起筆。準備在曾毅的名字後面劃個叉。
正在這時,樓道里捲起一陣風,只見曾毅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教室門口,顧不上跟侯登科打招呼,堪堪在上課鈴聲響起的那一剎,兩隻腳跨入了教室內。
呃~~~
教務處的工作人員直接傻眼了,這點掐得未免也太準了吧。到底算不算遲到呢。兩人有些拿不準,遲疑地看著侯登科。
侯登科臉sè鐵青,跟在曾毅的後面進了教室,對講臺上的年輕講師微微一示意,然後就道:“同學們,我講兩句!昨天嚴旭東同志強調了在黨校學習的意義和重要xing,時間關係,我這裡不再重複,我希望每位同學都能從內心真正地重視嚴旭東同志的講話。認真領會講話精神,堅決貫徹執行,嚴格遵守中央黨校的各項紀律規定,杜絕自由散漫的作風,切實把自己當做是黨校的一名學生。”
說這話的時候,侯登科狠狠地剜了曾毅一眼,目光凌厲。隨後一轉身,對臺上的講師再次示意,然後離開了教室。
“呼~”
教室裡發出微微輕呼之聲,然後大家就不約而同地看著曾毅,心道這小子可真夠倒黴的。開學第一天就被侯登科抓了個現行,而且還被狠狠壓了一頂大帽子。說是沒有從內心重視嚴旭東同志的講話。
我的個天爺,怕是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大的政治錯誤了吧,看來今後得離這小子稍微遠點,保持點距離總是沒錯的,免得也被劃入這一類壞分子之中去。
曾毅倒是臉sè平靜地坐在那裡,只是眉頭微皺,心裡琢磨著剛才的事情,這似乎也太巧了吧,自己被叫去教務處,而教務處卻來教室查到課率。
旁邊的施偉安慰道:“老么啊,你也別太擔心了,大家剛才都看得很清楚,你病沒有遲到嘛,早一秒就是早一秒,而且聽侯主任的話,也只是個警告,沒有說你遲到。”…;
曾毅點點頭,道:“三哥,我沒事!”侯登科扣了大帽子,嚴厲警告,意思也就是說曾毅逃過一劫了,只是這個帽子太大了點,簡直是五指山當頭壓下啊!
張文奇一臉憂鬱,剛才曾毅接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當時湊近了小聲道:“老么,我看今天這事不尋常,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曾毅被一提醒,就朝侯良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好碰上了侯良智的眼神,侯良智似笑非笑,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當然,就算是他乾的,他也不會把得意的表情掛在臉上。
張文奇注意到了曾毅的這個舉動,順著曾毅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侯良智,當下心覺不妙,曾毅怎麼會得罪侯良智呢,有侯登科這個教務主任做大靠山,侯良智在黨校想玩死曾毅,幾乎是易如反掌。
曾毅看了侯良智許久,直到侯良智目光開始出現躲閃,自己轉過頭去,曾毅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後淡淡說道:“大哥,你想多了,大家天南海北,都是來到黨校之後才認識的,不可能得罪誰的。”
張文奇微微頷首,心道不是最好,否則就麻煩了,曾毅來自南江,侯良智來自另外一個省份,按說之前也不可能有什麼糾紛。
今天的第一堂課,安排得很有意思,既不是講空洞的理論,也沒有講世界當代政治思潮,而是講國際禮儀。
這個安排,讓學員們來了興趣,也感覺到了中央黨校的與眾不同,課程非但不像自己之前想象得那些空虛乏力,反而很實用。
在座的。很多都是從基層鄉鎮幹起來的,有一些還是偏遠西部省份來的,可能之前都從來沒見過什麼外國人,更不要提什麼國際禮儀了,有不少人可是曾經鬧出過利益笑話的,可能也是出於這個原因,中央黨校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