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越來越驚奇堅信,它毀壞得竟能夠如此徹底……
之前向認為自己倍受命運耍弄的人說過,好像我在極大的顛覆、改寫命運,可實際上,沒人能跳出他的束縛。即使如此,選擇權還是在我手上。
假如安於平庸,世界當然就給你平庸所需罅隙般的空間。如果意圖越衝破,為了讓你仍在其中,給予的空間便窮極一生摸不到盡頭。
生命的狡猾之處,就在於此。
------果然,這麼奇怪的解釋,諾又聽不懂了吧?------
“喂!基爾!”
“哈?”
“別總皺著眉了,你對netes還沒信心嗎?”
“------、”
餐桌對面滿臉疑惑的喊醒我,將人從對回憶的解析中拉到展依舊殘忍的現實。
說得對,我半點信心沒有。仔細計算的話,自出那天開始,就沒有一刻停止過擔驚受怕。還好分配我的責任輕得不能再輕,否則壽命一定更多縮短。
“難道說,那番話叫你想起獨處時候談過的隱秘故事了?”
“即使偶爾有機會獨處,話題也算不上隱秘吧?與你們聽過的幾乎沒差別。不過蘊含的道理和這次比較,一般而且淺顯。”
表面上看是與世界有關的契約,深藏諷刺和意味苦澀的哀嘆卻直接指向婚姻。Jan究竟想告訴我什麼?使命不得已的行動?遠離那傢伙過久產生的寂寞?抑或為了當成異類剷除的生命,所以要儘量挽救那些人?
聽完她那堆理由,結果只是更確定了此行危險萬分。另外……
------諾,不要浪費口舌了。你們全體反對的話我就一個人去,可以吧?------
這回答叫我怎麼再勸?從前不善表達的話,單純強迫多少可以生效,這次顯然用繩子捆起來也沒用。
“即使對方已經由於傳聞產生誤會憎恨懼怕她,還計劃最終動用武力解決過程中,保全無關的人。殺人,在她的世界,同樣是重罪麼?”
“隊長大人真應該聽netes的,少操心十足把握的事,好好吃飯休息。”叉起盤中最大一塊烤肉,點著我提醒。“屬不屬於重罪,不視情況嗎?抗擊帕文以來,死過多少人,該不會沒印象吧?”
“------”
“屢次歷戰又能從敵人和戰友的屍山中活下來,敢說被你砍翻的少於一千個?假如像她那樣用魔法,做出個大火球打過去馬上平息,實在又溫和又幹淨。我們哪次不是血肉紛飛橫屍遍野才保證自己的?”
“------……”
必須要佩服了。說著那樣的話竟然還可以大嚼,毫無反胃的跡象。我作為傾聽一方,憂鬱導致減淡的食慾現在消退殆盡。幸好中午食量同樣不大,不然和晚飯一起翻上來……
“我出去一下。”
把面前未動過的餐盤推遠,快離席。
“哎------!才剛說過少用絕食抗議netbsp;------只不過是確定下意圖啦。會沒事的,總不能稀裡糊塗的幹掉敵人吧?就算討厭,也要有充足理由啊。最後是流放或終生囚禁、絞刑,必須給出合適的懲罰------
預言中和你的行為都說明了會給予美好的結局,而王國和王的結束卻沒有明確的點出。在這以前,我同樣沒能警醒到,和平真正降臨時刻,需要誰、怎樣、付出什麼作為代價……
我們,完全不同,是吧?
對生命的認識,思考方式,行為準則。
切、想這些有什麼用?能從兩個世界走到一起相遇都純粹巧合,指望身上出現共通有多少意義?也許將來的相處,僅會越來越搞不懂她……
雖然沒想要抱怨,但生活方式迫使人變得冷酷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