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直到她率先轉開了眼,他才帶了幾分玩味的開口,“太太,你的新家,不讓我進門嗎?”
他話是對著沈愈說的,但看著的卻是溫薏。
沈愈半側過身,也看向溫薏。
她抬腳走了過去,站在兩個男人之間。
有短暫的僵持,但溫薏很快開口了,“你來找我,有事?”
墨時琛薄唇挑出笑意,“我得有事才能找你?”
她淡淡的,“有事就說,沒事我關門了。”
男人居高臨下,盯著她的臉,語調平平的道,“我太太跟另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不放心。”
“墨大公子,我並不關心你的心情跟看法。”
“要麼,讓他出來,要麼,讓我進去。”
她儼然一副失了耐心的模樣,“還要說什麼,給你最好一次說話的機會。”
墨時琛看著她,手漫不經心的插入長褲的褲袋。
溫薏見他不說話,毫不猶豫的就要轉身。
但腳跨出去還沒來得及落下,身後男人就已經開口了,施施然的淡語,“太太,你就這麼相信,我那弟弟沒有軟肋跟弱點麼。”
他就站在門外,長身如玉,平靜的聲線已經有寒涼的氣息了,“別的我都能哄著你,就是其他男人這種東西,我一點容忍的度量都沒有,你不讓我進沒關係,讓他滾出來。”
溫薏剛轉過身,就被沈愈提起手臂拎到了身後,距離更近的跟門外的墨時琛對上,漫漫的嗓音裡夾雜著不難辨認的嘲諷,“墨大公子,你什麼時候才能用男人,或者準前夫的身份,而不是勞倫斯家族的大公子,Clod一Summer的總裁,來面對她?”
墨時琛無畏無懼,深眸沒有任何的閃躲跟迴避,薄唇噙著涼笑,“我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但我也是勞倫斯家族的大公子和Clod一Summer的總裁,她擁有的就是帶著這些標籤的我,我又為什麼需要去掉它們來面對她?”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永遠有恃無恐,”沈愈沒有墨時琛骨子裡高高在上的矜貴,但就是永遠沉穩得有底氣,無論對面誰都是不急不躁,不溫不火,只有眉眼銳氣逼人,“她愛你的時候,你仗著她的愛,她不愛你了,你又仗著自己的權勢地位,覺得無論因為哪個理由,她都翻不出你的手心,她嫁給你,想要的是愛情,可你從來不跟她提愛。”
溫薏眼眸未動,睫毛如淺扇,眼白處卻是不知被什麼渲染得泛紅。
她別開臉,看向了別處。
墨時琛看著她,暗沉的瞳眸緊縮。
他了解女人的某部分,比如此刻溫薏紅了的眼眶。
有些委屈,她本來不覺得自己委屈,尤其是像溫薏這樣理智的女人,她會認為那不過是你情我願,只有弱者才喜歡永遠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覺得最深情跟最無辜的都是自己。
溫薏不會,他是她一意孤行的選擇,不善的結局也是她自己選的路,她賭得起,也輸得起,她絕對不會把自己擺在一個被男人辜負了的,悔不當初的怨婦位置,她也不允許。
可當另一個人說中了她的心酸,並且替她委屈時,那些堆積和被清醒理智壓下的委屈,就會如泉般的湧出來。
她會覺得沈愈瞭解她,她的心會朝他軟弱。
所以她此刻,滿腔酸澀的軟塌,一邊埋怨他所有辜負過她的過往,一邊貼近沈愈。
這樣不行。
墨時琛看著她細細密密顫動的睫毛,大腦高速運轉分析,他仍然冷靜,他甚至能準確的剖析她這一秒鐘所有的精神狀態跟心理活動。
可越是清楚,他心頭才會一點點變得慌亂。
那個念頭又加重語氣的重複了一遍,這樣不行。
今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