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咳都覺得疼。
墨時琛望著她,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隨即便收回了要去取衣服的手,“好,”他低低笑著,“我會用最短的時間好起來,然後親自去找你。”
“……”
怎麼這話被他說出來,就像是她盼著他上門?
溫薏瞥他一眼,懶得多辯,穿好鞋子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背影筆挺,踩著高跟鞋的步伐均勻利落,似她平常的冷靜剋制,看不出她特意來這一趟的溫纏猶疑。
墨時琛走到前廳的落地窗前,看著女人彎腰上車的身影,直到那輛白色的賓利徹底的駛出視野範圍。
…………
溫薏回公寓後就隨手拿了身衣服去浴室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的時候拿起手機看時間時,螢幕一亮就看到了顯示著的未接來電。
墨大公子。
她抿了抿唇,指紋解鎖後還是選擇了無視,只是隨意的瀏覽了下其他的訊息。
他的電話她看到了能接就不錯了,還打回給他,那男人真的要以為自己無往而不利,尾巴能翹到天上去。
溫薏剛轉過身準備去拿吹風吹頭髮,被她扔下的手機又震動了,她回頭去看,亮起的螢幕上顯示的依然是墨大公子四個字。
她只猶豫了幾秒,不準備特意不接,於是撿起來點了接聽,語調淡然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的嗓音溫柔得接近寵溺,“到家了嗎。”
“嗯,到了。”他不會問司機的麼。
“那早點休息,別太晚了,我吃了藥,好像有點催眠,這就睡了。”
溫薏仰著臉看天花板,沒什麼情緒的發出了一個音節,“哦。”
那端的語調轉而變得更加低沉了,像拉得很緩慢的大提琴樂,“薏兒。”
“怎麼了。”
“騙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你昨天被我識破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那一副咄咄逼人的強勢姿態,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她甚至懷疑,這男人是覺得她好像沒那麼在意了,所以才向她道歉的?
她算是發現了,她弱一點,他就把姿態放低一點,爭取她的好感。
她強硬一點,他就比她更強勢,擺明了告訴她你想跑我也不會給你路。
墨時琛在那頭也不否認,輕緩的笑著,低慢的清晰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向你掩飾,我承認我不擇手段,想做的事情要做到,想得到的人也要得到,但其他的話我也可以放給你,我愛你,只要你再跟我一次,我能給你的好,會毫無保留的全部給你。”
溫薏洗了頭髮,出來的時候用毛巾擦了擦,雖然不再滴水,但貼在肌膚上還是溼漉漉的,在注意力被溼發吸引走時,聽到自己冷淡的嗓音,“我跟過你,兩次。”
靜默良久。
就在溫薏當他無話可說準備直接掛電話的時候,他出聲了,“當我曾經不愛你,或者不夠愛你。”
她手指驀然收緊。
下一秒,還是掛了電話。
當他曾經不愛或者不夠愛?好像的確是。
可是,他現在難道愛,很愛麼?她不知道。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他們結婚後,他好像都要她,愛不愛她,都不准她離開。
五年前是,五年後還是。
…………
之後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時間,溫薏都沒跟墨時琛碰面——當然,也只是沒碰面,他每天都會按時的給她打電話,有時是簡單的問候,偶爾她有時間或者他察覺她心情不錯的時候,他會找話題跟她聊幾句。
一種雖然他身體不適不方便露面,但在她生活裡的存在感半點沒降低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