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這樣的結果,行,等我到了江城,如果你們沒法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看你們醫院也用不著再繼續開了。”
話落,便不再給那邊說話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通話。
他將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雙手撐在桌面,低頭闔上了眼睛,短暫的幾秒後,又睜開眼,把康丁叫了進來,冷靜的吩咐他定機票,安排行程。
…………
溫薏接到臨走前的墨時琛打給她的電話時,她正在插著白玫瑰——
因為之前墨時琛送了她一大束玫瑰花,然後她擺弄的時候尋思著怎麼插才漂亮,研究著研究著就來了點興致,然後那男人為了滿足她對“新知識”的“求知慾”,每天送花給她,讓她自己摸索著玩。
她看到一旁的手機震響了,便下意識的低頭去看。
墨大公子。
她放下了手上的活兒,沒多想的就接了電話,“你現在不是工作的時間麼,有事找我?”
他語氣有些沉悶,不似平常,“太太。”
“嗯?”
他淡淡道,“江城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處理,你在家等我。”
溫薏一怔,“出什麼事了?”
靜默片刻,男人還是答了,“千蕊的父親過世了。”
溫薏這次徹底的怔住了。
…………
墨時琛簡單的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後,就直接從公司去了機場,趕完江城,其中的時間幾乎是無縫對接,電話裡溫薏聽他告訴她這個訊息後,就沒說話了。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她再緩過來,墨時琛已經上了飛機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一時間就沒了別的心思,呆怔的坐了下來,看著桌上幽靜嬌嫩的白玫瑰出神。
過世了?
是怎麼過世的……是生病或是老去的自然死亡,還是因為……
有那麼幾刻,她想打電話到江城詢問,雖然她人在巴黎,但她想打探個訊息瞭解件事情,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可這個念頭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她還是作罷了。
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再說,跟李千蕊有關的人和事她都不想插手,讓她插手,她也幹不出什麼好事來。
…………
墨時琛一到江城,醫院那邊就早已經做好迎接的準備了。
他沒吩咐,李父的屍身就停在醫院的太平間,不敢私自決定什麼。
墨時琛從機場直接驅車到了醫院,在院領導的親自帶路下去太平間看了眼屍體,他氣場冷沉,神色淡漠,全程幾乎沒有開口說話,弄得陪同的領導在這深秋的天裡,都要悶出一身的冷汗。
出了太平間,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屍身暫時儲存好,等他女兒來見最後一面。”
“好的,墨總。”
末了,他這才掀起了眼皮,半側過身,將淡漠的視線投射到院長身上,平平淡淡的開腔,“現在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的解釋時間,為什麼我交給你們照顧的人,會跳樓。”
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會兒,直到墨時琛眼神已經透出不耐,院長才硬著頭皮開了口,“沒照看好李老先生……是我們護工的過失,但李老先生跳樓的原因,根據這段時間照顧他的護士跟他寫下的遺書看……應該是……跟您太太有關。”
男人始終不見情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波動,他眯起眼睛,語調仍然極淡,“哦?”
照顧李父的護士已經被領了過來。
院長連忙把遺書雙手遞給了墨時琛。
他瞟了緊張而忐忑的院長一眼,長指接了過來,低眸看著,邊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說。”
緩了幾秒,一干人才明白他指的是讓護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