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長到小腿的大衣,腳上是過冬的厚實棉靴,脖子裡還圍著米白的圍巾,短髮髮絲飛舞,這身裝扮全為禦寒,頗為臃腫。
等她走到自己跟前,墨時琛低頭看她被吹得紅紅的鼻尖,啞聲問道,“冷嗎?”
走得近了,溫薏就能看到他黑色大衣上的薄薄水跡,而他的臉在這冷風暖光裡,有種清冽的性感,雙眸注視著她,好像他的眼睛裡就只有她。
她的手握著傘柄,柔柔涼涼的道,“我媽讓我來叫你走人,別病倒在我家門前,晦氣。”
他笑,一手夾著煙,“不會。”
溫薏看了他一會兒,“你不走是嗎?”
他唇角仍攜著笑,搖頭。
“那好吧。”
她沒什麼情緒的回道,然後就轉過身,作勢要往回走。
準確的說,她是真的往回走了。
身後的男人並沒有任何動靜,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他此刻正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直到溫薏進了門,他也未曾出聲。
她還是站定了腳步,轉過身看他。
墨時琛仍然站在那裡,沉靜又漫不經心,望著她的深眸似有淺星,也許是雨水落到了他的眼睛裡,被光反射出了這樣的效果,始終叼煙注視著她。
她握傘的手緊了緊,這一刻,她的確有著被繾綣愛著的感覺。
即便是錯覺,它也仍然是種感覺啊。
女人啊,真是膚淺的生物。
墨時琛還是抬腳走到了她的跟前,溫聲低語,“很冷,進去吧。”
她問他,“有意義嗎?”
“愛情本來就是無意義的事情。”
“我媽原諒你了又怎麼樣,我還是不會再喜歡你。”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吧,”她淡淡的看著他,淡淡的道,“隨便你。”
說完就轉身走了,帶上門,這次沒再回頭。
而墨時琛隔著鐵門看著她的背影走到別墅深處,直到消失不見。
這是溫薏近日的印象裡,她第一次單獨見他的時候,沒被他輕薄性一騷擾,以往他必然是逮著機會就要抱要親,有機會滾上床他也是絕不會放過的。
到嘴的便宜,他從不錯過。
剛才整個過程,他沒有伸手碰她一根頭髮,而原因也顯然意見,他全身都是溼冷的。
他其實也想的,當然想,他被這細細涼涼的雨浸得每根神經都冷得發木了,而她看起來暖暖軟軟,抱一抱,能驅散多少寒意啊。
但不能就是不能。
…………
溫母第二天早上問她,“你昨晚跟他說什麼了,我怎麼聽說他今天早上才走?”
溫薏垂眸,端起牛奶,垂下眼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可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拉他進來在我們家休息吧,那我們也太好欺負了。”
溫母哎了又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溫薏覺得她的心是真的平靜了,不再為他掀起絲毫的漣漪,哪怕她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壓在意識之下,但那已經影響不了她的情緒了。
…………
墨時琛“如願”病了,他這麼整,想不感冒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他給她打電話,“要來看看我麼,看了還能順便去看一眼沈愈。”
她沒多猶豫,“好啊。”
她輕易答應後,男人反倒是靜默了,大概是以為她避他如蛇蠍,多半又會找藉口拒絕,他勾勾唇,“我是給你製造了一個來看沈愈的機會麼?”
“你住院了我是應該去看看的,畢竟我還是很惜命的一個人。”
“好,”他的聲音是病後特有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