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就料到了,他自己也是男人,難道會幻想送到嘴邊的肉我能不吃?不送這份早餐給他,他就不會知道你在我身下被我弄?”
溫薏氣急,表情僵著,連眼眸也未動,就這麼死寂了幾秒後,她突然朝蘇媽媽伸手過去,將那一份正要被端起早餐猛地掃到了地上。
瓷器跌在地面上,發出脆得刺耳的聲音,剎那間摔得支離破碎。
蘇媽媽嚇了一小跳,好在溫薏是往旁邊摔的,所以離她有半米的距離。
她臉色冷豔,聲音更加,“我跟你幹了什麼,都輪不到你羞辱他。”
墨時琛看著她,沒吱聲。
羞辱?
沈愈是她男人?他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被他羞辱?
一旁的蘇媽媽更是不敢出聲,墨時琛平常好似脾氣很好,也很少發怒,但她最怕這男人不言不語盯著一個人看時的模樣了。
溫薏說完後就像是徹底發洩完了,也不去看他的臉色,緊握叉子的手鬆了松,變回了正常的力道,低頭開始面無表情的吃她之前就準備吃的荷包蛋。
最終,墨時琛只極淡的吩咐了一句,“讓人過來收拾乾淨。”
蘇媽媽鬆了一口,忙應了,“好的。”
溫薏旁如無人自如的吃著她盤子裡的食物,雖然略快,但也並沒有一副狼吞虎嚥趕時間的架勢,只是吃的很專心,表情也恢復了自然,只是顯得淡漠。
墨時琛盯著她,瞳孔似縮緊了,腦子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她說的那句話。
【可是我愛上別人了。】
這種臨時又拙劣的敷衍謊言,他是不信的,可此時眼前還是浮現出了那張臉。
而這張臉像是一團發黴了的棉花,堵在他的呼吸道里,讓他呼吸不順,很煩躁。
他骨子裡萬分看不上那種該出手時早不出手,就知道在背後美其名曰默默守護其實就是等著撿漏的男人,可這種男人最讓人煩的就是,他讓女人感到安心踏實。
沈愈如果現在真的火急火燎的逼著溫薏表態或者接受他,多半直接被pass了,我不著急,你想考慮多久就考慮多久,平常就像朋友跟哥哥,但我會比任何男人都會你好,讓你感受到我的感情。
沒有壓力,只有分寸之內的周到跟呵護。
適合溫薏這種經歷過漫長而失敗的婚姻的女人。
沈愈。
他齒間反覆的咬著這個名字,眼神涼漠冷冽。
等溫薏吃完了抬起頭,才發現對面的男人基本什麼都沒吃,那一張臉面無表情,眼睛裡聚集著絲絲的寒意,像是冰刀的薄刃,輕刮就能見血。
她心裡一凜,抿著唇淡淡道,“墨時琛,你別想著對沈愈做什麼,我跟你分手離婚的原因裡沒有他,只有你自己,你不要本末倒置的亂來。”
墨時琛掀起眼皮,話裡的溫度也變得冷淡了,“我能對他做什麼?”
他是看沈愈礙眼,但並沒有打算做什麼,他又不是傻逼,去捅情敵一刀,犧牲自己的形象給他刷好感跟愧疚值,最多想法子把他調出巴黎。
可聽她刻意的叮囑跟警告,他也還是忍不住深深的不悅,她今天一早上,無時無刻的在維護那男人。
哦,他忘記了,沈愈進不來他的莊園,就在門外等了一夜,這女人怕是感動了。
他眯起眼睛,朝著已經起身的女人道,“溫薏,你是不是心疼那男人等了你一夜,又因為自己讓他等了一晚而愧疚?”
溫薏側身低眸看他,要笑不笑,“有問題?”
“你們女人可真是愛瞎感動,”他唇角翹起,弧度冷誚,悠悠低低的道,“如果是你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而我又判斷他可能染指你,那麼就算是捅個天大的簍子出來,我也要把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