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時被什麼事吸引了注意力?
回過神後又把另一個女人錯當成了池歡。
因為他們不想安珂一樣近身跟著,所以如果有人有意,是很容易造成視覺上的混淆,只能保證有危險能馬上趕到。
消失在監控中後,她人就不見了。
電話打一百次也是無人接聽。
新娘不見了,婚禮自然無法進行,墨時謙只能把能派出去的人全部派出去找。
甚至連著安城的警方也一併出動了。
從早上八點,一直到晚上八點,整整十二個小時。
墨時謙從最初的強制、習慣性冷靜,到從天黑開始完全無法剋制的徹底喪失冷靜,整個人看上去面無表情,但俊美的臉緊繃到極致,陰沉得隨時能滴出溫度完全冰涼的水。
神經叢林沒有這麼緊繃過,情緒從來沒有這麼焦灼過。
幾次,沐溪的媽媽讓上前勸他,都被丈夫拉住了手臂,“讓他自己待著吧,你說再多也不會有用。”
除了風行,沒人敢跟他說話。
但風行坐在沙發裡,只是看著他將傭人小心翼翼遞到墨時謙手中的杯子捏碎,鮮紅的血和滾燙的茶水混合在一起,淌了一手,他也不曾開口。
又這樣一直持續了四個小時,到午夜超了零點。
安珂突然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衝了進來,“墨……墨先生,我……打通池小姐的電話了……”
男人如冰雕般的五官和輪廓終於變了,他側身,直接伸手將她手裡的手機奪了過來,速來低沉的嗓音沙啞緊繃道到纏繞著一層淺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的戰慄,“歡歡。”
那邊很安靜,像是隻有風聲。
“歡歡,你在哪裡,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
仍然是一片安靜,如果有分聲,應該也被風聲淹沒了。
沒聽到她的回覆,男人聲音裡的沙啞愈發的重,“歡歡,你說話。”
“歡歡……”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但沒有人說話,電話裡也沒有人說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一片安靜中。他突然揚起了勃然的怒意,“池歡,說話!”
“我在。”
輕輕的兩個字,像是幻覺。
男人的聲音馬上又低了下來,刻意而用力的放緩了語速,放低聲音,明明應該是焦慮的,但他卻像是在誘哄著她,“歡歡,告訴我你在哪裡,嗯?”
她報了個地址。
墨時謙怔愣一秒,因為她說的地方在遊樂場。
“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扔給了安珂,隨手扯過風衣,抬腳就往外走。
風行看著他的表情,“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沐太太不放心的喚道,“時謙……”
但是男人已經走遠了。
…………
大型的遊樂場,已經停止營業了,甚至連工作人員也都沒有了。
橘色的暗光靜靜的覆蓋所有,一陣陣的冷風吹過。
墨時謙在一個鞦韆上找到了她。
她低著頭,雙腳離地,兩隻手抓著繩索,長髮掩住她的臉,忽明忽暗,看不清半分神色。
她穿著墨藍色的大衣,細長的腿包裹著長靴。
坐在那裡,鞦韆隨風而微微動著,像是幻想中的剪影。
他走了過去。
池歡只覺得一陣陰影壓下,眼前暗了幾度,隨即腰肩處都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潛質住,整個在下一秒被湧入純男性氣息極重的懷抱裡。
吹了多久的冷風,她整個身子麻木得甚至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溫暖。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