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著酒杯,瞥她一眼,輕嗤,“他怕你被人欺負。”
池歡愕然,“就……只是陪我?”
“嗯,他今晚有事,抽不開身。”
池歡咬了口蛋糕,慢慢的咀嚼著,模糊的道,“你對他可真挺好的。”
風行端起高腳的玻璃杯,淡淡的嗓音很是不在意,“欠的。”
欠的?
池歡突然想起來,墨時謙說他曾經入獄,而他當她的保鏢,跟當初她那個昔日的市長爸爸有關。
她沒說話,端起杯果汁想喝。
剛送到唇邊,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她擰眉,看一眼才發現,竟然是一偏玫瑰花瓣……
正想說話,眼角的餘光看到光線充足的整個大廳如慢雨般的飄著玫瑰花瓣。
她仰起頭,看著不知道用什麼裝置從水晶吊燈裡下出來的花瓣雨,眼角抽搐……什麼玩意兒?
樂隊組停止了演奏,純鋼琴曲緩緩的響起。
富二代們每次告白都是這麼別出心裁的高調,池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她換了杯果汁,繼續淡定的喝。
池歡原本對這種戲碼沒有興趣。
但客廳裡的大部分人自動朝著一個方向看去,而那人又剛好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她叉著蛋糕喂自己吃時,還是抬頭看了過去。
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如果說在場還有誰能豔壓池歡一籌,那就只有她了,但她其實也不能,因為她美雖美,色調卻是又清冷寡淡。
不似池歡明豔逼人,她站在燈光下,白淨得過分。
黑色的長髮,紅色的抹胸式長裙更襯她膚白如雪,只是此時她蹙著眉頭,有些茫然,還有些……嗯,不明顯的不耐。
可能是因為所有人盯著她,讓她不悅,所以眉眼愈發顯得冷淡。
池歡當然認識她,她是楚惜。
有個年輕的男人朝著她走去,已經踩上了階梯,使得這一齣戲,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池歡撐著下巴,歪頭看向一旁的男人,不悅的道,“她怎麼那麼白,簡直比在場所有的女人都要白,比我還要白。”
風行幾秒後才側首睨了過來,嗤笑,“比你白你也要不高興?”
“比我漂亮的我都不高興。”
“……”
池歡興致缺缺百無聊賴,感嘆道,“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家道中落,也還是很有市場的,想一想我真是便宜墨時謙了。”
“想從你手裡把他搶走的,今天晚上出現的就不少。”
啊?
池歡四處巡視了一番,誰,季雨,還是那個什麼白芸?
季雨和白芸她都沒瞄到,倒是看到白頌了。
她站在不遠處,朝他們這邊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風行,眼睛裡裝著愛戀,更多的是……緊張和忐忑不安。
池歡默默的收回視線,再看風行。
他此時也看著樓梯上的那兩個人,俊美的臉一片淡色,漫不經心的喝著紅酒。
不出池歡所料,這花瓣雨和鋼琴樂,都是告白的前奏。
浮誇得不行。
那富二代手裡拿著戒指盒,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出一片情深的痴戀,“惜兒,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嫁給我,好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告白,破釜沉舟?
池歡高中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當著全校的面向她告白的男生……呵呵。
旁邊兩個婦女在嚼舌頭。
“那女孩哪家的,我怎麼沒見過?”
“不就是楚家那個眼高於頂的大小姐咯,這可是新上任的市長的兒子,命還真好。”
“不過我可聽說這個新市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