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輕時喪失摯愛,中年喪妻,老年喪子,哦,還有沒能出世的孫子……你有沒有想過,對不起的人太多,也許死都不會安寧。”
嶽霖坐在她的身側,聞言都愣住了。
他偏頭看著身邊拿著手機的女人。
她一張精緻俏美的臉此刻冰涼的寒意,冷豔得能起刺芒。
池歡在媒體面前高傲美麗,但她在墨時謙面前大部分時候都是個嬌軟的小女人,以至於嶽霖一時間無法適應這樣的畫風。
“我告訴你,你就磨吧,別以為我會怕了你,傷了我別說墨時謙不可能接受你那點遺產,現在你從小栽培的大兒子沒了,他要是恨上你了,Clod—Summer說不定都沒法保住——你年紀大了,已經生不出兒子,你根本不能沒有他,可我不同,沒了他,大不了我再換個男人。”
說罷,她就把手機給結束通話了。
嶽霖看著她用力的閉著眼睛,呼吸劇烈。
握著手機的手指更是極端的緊繃,關節泛著陣陣的白。
“那老頭怎麼刺激你了,你這麼懟他。”
池歡俯首,把腦袋埋入自己的掌心。
嶽霖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壓力這麼大,這些對時謙來說不算什麼,他硬的很。”說是這麼說,但他眼底還是釀出了擔憂。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時謙太硬,所以勞倫斯才把所以的力壓在了池歡身上。
…………
池歡回去後,接連著幾天都沒有出門。
墨時謙讓她等,她除了等也什麼都做不了。
至於其他的……她也沒有心思和精力。
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
直到有一天,宋姝找來了別墅。
宋姝跟溫薏的氣質有某種程度的類似,但溫薏的氣質看上去更溫柔,舉止更有名門千金的氣度,骨子裡卻又更果斷利落。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大衣,仍然跟她第一次見她時沒什麼區別,“池小姐。”
池歡看著她,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聲色,“特意來找我,是有事跟我說?”
“自然。”
“你說。”
宋姝微微一笑,很是無奈的模樣,“這件事情,董事長不讓我告訴你,我前兩天問墨總……他也拒絕了我偷偷帶您去看他的提議,所以今天來,是我擅自做主……”
她頓了頓,才繼續道,“我希望如果墨總問起,你就跟他說……你是託其他的朋友查到的。”
池歡的臉色還是變了,“他怎麼了?”
“傷的比較嚴重,在住院。”
…………
在住院……
去醫院的路上,池歡抿著唇,淡淡的問,“勞倫斯限制他的自由跟通訊嗎?”
所以他沒有告訴她?
宋姝靜了靜,苦笑,“這個不用限制……他現在也沒法自由走動,至於通訊,墨總聯絡過他朋友了,應該沒有吧,限制他的話,他不配合治療,董事長也沒辦法。”
池歡閉上眼,覺得喉嚨被人掐住了,“他傷得這麼重?”
“我想……池小姐應該不想知道這些。”
池歡紅唇抿出幾分涼薄的笑,“你真的不想我知道嗎?”
宋姝笑了笑,“好吧,也瞞不過池小姐,我只是覺得,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條線會被拉長……你看不到不心疼,但我是真的不忍心。”
“你說。”
“車輪戰,跟墨總關在一起的都是退伍兵,也有因為重大過錯而被開除軍籍的特種兵,他們每天都要打架,你知道的,血肉之軀,再厲害的人也經不住這樣不間斷的攻擊,對方被打傷了,可以換新的人繼續,可墨總的傷只會累積,甚至得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