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讓傭人在早餐裡下了墮胎的藥,腹痛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真的懷孕了,錢是勞倫斯事後打給我的……我沒有要過,事前也不知情。”
外面是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止的海浪聲。
室內是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的死寂。
池歡鬆了手,說了最後一句話,“我沒法讓你相信,信和不信都是你的選擇。”
“池歡,你應該知道,沒人能證明你說的話。”
勞倫斯已經死了。
莫夫人……告訴墨時謙當初藥流了他的孩子是什麼後果這顯然意見,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至於其他人……比如莫西故,既沒有參與,還有感情的傾向和因素,所以並沒有決定性的說服力——如果非要什麼鐵一般的人證和物證的話。
何況,已經時隔五年。
“是,我大概沒辦法證明。”
其實如果真的非讓她證明的話,也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比如沐溪……
雖然影片她早已經刪掉了,勞倫斯那邊也不會留,但沐溪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她自己多半是清楚的,可這樣的對峙沒什麼意義。
“為什麼開始的時候不說,我要走了你也沒有要說的意思。”
她扯了扯唇,“你已經結婚了,說這些沒意思。”
“現在有意思了?”
池歡沉默了一會兒,道,“棠棠讓我爭取。”
墨時謙深眸暗得能滴出墨,他下頜的線條繃得很緊,呼吸很沉,整個客廳的氣壓都被他帶得沉了下去。
門鈴聲恰時的響起,打斷了這死寂的僵持。
墨時謙看了眼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和胸前大片肌膚,所說不能露的地方都沒露,但鎖骨下的起伏隱隱約約的顯了出來。
伸手撿起她落在沙發上的披肩隨手給她搭了回去,然後一言不發的抬腳去開門。
門外是酒店的服務生,“墨先生,您新點的晚餐。”
男人淡漠的道,“嗯,把餐桌上的換了。”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手腳麻利而熟練的把冷掉的飯菜都換了下去,換上了一桌剛剛做出來的,一模一樣的豐盛晚餐。
“兩位請慢用。”
等服務生出門後,墨時謙隔著一張茶几站在那裡,手抄入西褲的褲兜,“去吃飯。”
池歡抬頭看著他,“你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
她蹙著眉,“隨便什麼。”
他淡淡的道,“不是你自己說,還有時間嗎?”
池歡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攏了攏肩膀上的披肩,還是起了身朝餐廳裡走去。
剛剛落座,才發現男人跟著在她的對面坐下了。
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排喂到自己口中,慢慢咀嚼的時才發現他在燈光下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這猝不及防的發現讓她差點嗆住了,咳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墨時謙只是皺眉看著她。
池歡端起紅酒淺淺抿了一口,覺得這氣氛著著實有些詭異,又問了一遍之前已經問過但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你吃過了嗎?”
“沒有。”
“……”
她於是道,“你一起吃吧。”
他語氣尋常,“只點了一人份的。”
池歡,“……”
她不太懂他的腦回路,既然沒吃剛才為什麼不多點一份而是叫了一份一模一樣的?
“那你讓人再送一份過來吧。”
“我不吃。”
池歡,“……”
既然不吃為什麼要跟著她一起來餐廳,還要盯著她吃?
換了平常還沒什麼,經過剛才的事情他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