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帝的車輦停在了菡萏軒的門口。忙碌了一整日的龍軒帝這才有機會停下來思索今日自己的不同。芙妃在這樣的日子如此拙劣的爭寵,他當然是會原諒的,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背後的玉真國。於國於家他現在都不會動玉貴妃和芙妃的,在這後宮她爬得越高,受的待遇越特別,最後死得也會越早越慘。想起眾妃嚴重對芙妃的嚴重不滿,龍軒帝的嘴角噙起了一絲殘酷的笑容,他非常期待戰爭結束後,後宮眾妃的表現。
從小在宮廷長大的皇子,自然不會陌生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勾心鬥角、詭譎兇險一點也不亞於真正的戰場,他如果不優待芙妃,如何能吸引眾妃的眼光呢。
只是,今日自己為何會當場許諾要召這個讓自己深惡痛絕,想起就倒胃口的芙妃侍寢呢?是因為她的突然變化讓自己有了新鮮感嗎?不會,比新鮮感,那些新晉的秀女豈不更新鮮,憶起風姿卓絕的凌雅風,嬌嫩柔弱的白雲若,龍軒帝心裡一陣厭煩,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選擇了菡萏軒呢?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菡萏軒的一干宮人都跪在了門口恭迎聖駕。龍軒帝放眼掃去,卻不見芙妃。眼裡的寒氣開始聚集,凍得初夏的菡萏軒彷彿落入了北風的漩渦。
“娘娘,娘娘突發不適,無法侍駕,望,望皇上恕罪。”平日伶俐的碧葉被凍得話都講不順溜了。
龍軒帝的臉色不見緩和,大步的踏向了菡萏軒的內室。後面跟著跪著移動的碧葉和碧梧,眼淚汪汪,嘴裡直到,“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直到龍軒帝推開芙洛寢宮的門。一絲酒氣撲鼻而來,雖然碧葉和碧梧已經盡力打掃薰香,所有的窗戶能開的都開了,可是還是掩不住那酒氣。
“出去。”龍軒帝陡然轉身對著後面的宮人喝道。
嚇得所有人連滾帶爬的關門出去了。沒有一人能想象芙妃的下場。自炎夏皇朝開始以來,可沒有一個妃子敢在皇帝召寢的時候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龍軒帝繞過屏風來到芙妃的床邊,拉開床帷。一股子奇異的冷香混合著酒香,出奇的怡人,讓龍軒帝暴怒的心情得到了一絲安撫。
芙妃穿著自制的睡袍好不知禍的呼呼大睡,被子早因燥熱被踢到了一邊,白色絲袍大敞的領口,一對若隱若現的雪峰(就算不是喜馬拉雅,肯定也是梅里雪山級別的),修長雪白,玉潤光澤的大腿,嬌小嫩弱,仿如白蓮的玉足,乾淨晶瑩,彷彿水晶的指甲,就那麼呈現在龍軒帝的眼前,他的暴怒頓時轉化成了燥熱,心裡卻道一定是最近公務繁忙沒有召妃嬪侍寢的結果,否則怎麼可能對著芙妃發情呢?
“起來。”龍軒帝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起芙洛。
因疼痛而朦朧爭眼的芙洛看清眼前那張面如刀刻,鼻若斧削,青暉流轉的臉,那雙輝映著夜色光輝的北冰洋似的寒漠雙眸,所有的委屈頓時湧上了心頭。
想起要不是貪圖在夢裡和眼前的國色天香的帥哥那啥,肯定是不會倒黴的穿越到這陰險的後宮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芙洛雙手捧起龍軒帝的臉,腦袋還不知道該怎麼報仇,嘴巴早已先動了,典型的沒有大腦。
情況是她猛得咬住了龍軒帝的雙唇,他疼痛悶哼,推開了她。
小樣,居然敢推我,芙洛再次反攻,拉扯之間撕毀了龍軒帝的龍袍,自己的睡袍,而龍軒帝滿臉滿身都沾滿了某人的口水。
門外害怕門內出事的萬全,碧葉,碧梧偷聽道的是,“你這個惡婦……”,眾人為芙妃道吸一口冷氣。
“你這個毒婦……”萬全覺得有必要通知內侍監處理一下後事了。
接下來是乒乒乓乓的聲音,伺候龍軒帝那麼多年,萬全從沒見過龍軒帝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向來是喜怒不形於外,即使形於外那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