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不悅,扶著神志已經清醒些的嬌娥往馬廄外走。
嬌娥卻悄悄拉了拉林天的袖子,讓他莫要生氣,她想多瞭解些榮畜和嚴延年的事。
人站在陽光下,少年郎轉過頭來,看著嬌娥,眼中不加掩飾地閃過一絲驚豔。
見林天和林立二人面色不悅,整了整身上的佩刀,少年郎道:“新入京兆尹府衙的官吏子弟們都組成了小隊,對各個裡管控。有人匿名上報京兆尹,說前些年做了幾樁綁架案的魁首榮畜,從右扶風偷偷回到了長安城,京兆尹的人手不夠,我是來幫忙查探的,並非是京兆尹的人。”
“我都注意你們好幾日了,大家目的都一樣,不如開啟窗子說亮話,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嬌娥有些心動,她插話道:“這位郎君不知怎麼稱呼。”
少年郎裂開嘴笑了笑,粗黑的眉毛像是要飛出去一般,方正的面頰上竟然有些微紅,“我叫趙彭祖。”
“趙郎,我們的馬車在附近,不如去那坐一坐說話。”,嬌娥邀請道,林立無奈地看了看林天,哥兒兩個還是無法放下心來。
“要不你先回去接了阿里和夏婆子,姑姑該等急了,我們兩個留下來便是。”,林天哄著嬌娥道。
嬌娥有些生氣,跺著腳嗔道:“大表哥,你又不相信我。”
林立在一旁直撇嘴:“你就寵得她沒法沒天吧,那家的小娘子這般多事。”
“二表哥,不要你管。”,嬌娥噎了林立一句,又討好地拽著林天的袖子,搖了搖道:“大表哥,把話說清楚,才好回家,夏婆子和阿里還在等我們呢。好不好。”
看著嬌娥那雙祈求的眼睛,林天竟然無法拒絕。
趙彭祖有些豔羨地看著林天。
幾人進了馬車,車伕按要求駕車朝橫街大道而行。
坐好之後,不免相互打量了一番,趙彭祖覺得林家的兩個郎君都長的俊秀,但嬌娥方是絕色。大漢朝的人都喜歡容貌俊美之人,趙彭祖也不例外,不免對這幾個小郎君和小娘子心生好感。
在嬌娥眼裡卻覺得這趙郎,長得方正,身形高大,打扮上卻又有些不羈。
看穿著和談吐,像是官家子弟,可官家子弟基本都穿深衣,那有這樣穿著木屐和短竭到處走的?真不知是何來歷。
她想多瞭解一些嚴延年的訊息,便索性直言道:“趙郎,這個姦夫我們認識,叫做嚴延年,借了我家的錢久久不還,最近又問我阿父借了一大筆錢,我們覺得奇怪,便偷偷來檢視。沒想到他竟然養著外室,那外室還有孕在身。這樣的人私德有虧,怎麼還能做的了丞相府的屬官?”
“真的?”,趙彭祖的眉毛皺起來,道:“我懷疑這榮畜便是嚴延年告發的,他以為偷偷放了舉報書到府衙門外的信筒裡,我們便查不出來了。這榮畜究竟是不是魁首,現在尚未查實,你們年幼,就別來淌渾水了。”
林天和林立立刻點頭稱是,想打發了這位再說。
嬌娥有些驚疑不定,世人都稱頌趙廣漢擔任京兆尹像神明一般神算無私,眼下就連趙郎都說榮畜的罪名待定,為何前世趙廣漢被定罪時,說是為了私憤殺榮畜?
“這個榮畜和趙大人之間可否有私怨往來?”,她忍不住問了起來。
“我父親怎麼會和他這樣的人有私怨往來,哈哈,小娘子真是……”。趙彭祖笑道。
林天和林立二人互望一眼,有些訝異。
“你父親是京兆尹趙大人?”,嬌娥驚喜地問。
“是啊。”,趙彭祖驕傲的笑了。
“我聽說趙大人剛正不阿,辦了許多大案,長安城裡的橫衝直撞的高官豪族也都不敢再為非作歹,長安城的百姓沒有不稱讚趙大人的。”
聽著嬌娥的話,趙彭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