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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不能指點一二麼?”

綠龜法王笑道:“天機便是天機,如何能指點一二?你窺得便知一切,窺不得,告知何用?快快長大吧!總不能老靠著本尊指點,難道要一輩子糾纏不清麼?”說完閃失不見。

宋兩利喂喂直叫:“等等啊!總該說些對付聖王方法吧?!”

綠龜法王淡聲傳來:“既是本尊,即是分身,詢我問你有何差別!”聲音消逝無蹤。

宋兩利喚得幾聲,不再回應,輕輕一嘆,道:“是了,自己修行亦算多年,且已達五方法門境界,只要通靈大法展開,自能一窺天機,如此又何需法王指點?法王用意其實自己亦知,原是天命已定,任何方法皆只是步驟之一,唯全力以赴,且看是否奇蹟出現,其他不必多想了。”

宋兩利漸漸悟得綠龜法王想法,不再茫然,且打起精神,往後宮萬歲山潛去,準備收拾趙佶,看看是否能變天,挽回頹勢,縱使失敗,亦是天命如此,怨不得仟何人了。

他潛得甚小心,以防任何人發覺。

徽宗趙佶仍陶醉於教訓金國蠻邦快感之中,除了褒嘉童貫、高俅等人功勞外,更大肆慶祝以顯國威。

一連多日歡慶,趙佶興致仍未減,他自命風雅,除了夜宴迎宵外,仍想得附雅之舉,今日興致一來,竟地想創一記錄,準備大展身手,繪得一幅十丈長之千鶴圖,以祈賀(鶴)江山千千萬萬年,群佞臣當然附和,一大早即聚集萬歲山、太液湖畔,置龍檀桌,擺御筆、丹青、表絹,準備大展身手。

此太液湖底和那蓮花湖一樣,設有溫泉泌口,泉水不斷湧出,倒是溫暖了冰湖,縱在嚴冬之季,此處仍現暖春湖景,瓊花玉葉,蔥青悅目,直若南國風情,最適養得仙禽靈鶴,而那靈鶴谷即設在湖溪蜿蜓處,此時豔陽乍暖,靈鶴戲水,穿梭嫋嫋輕煙湖面,倒若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徽宗趙佶最喜靈禽異獸,每每見得仙鶴,雅興即來,所繪圖畫已不知幾許,堪稱一絕,他常言,仙鶴只能遠觀,不能近撫,全然取其意境之妙。

湖畔除了設定十丈長之龍檀桌,供趙佶揮毫外,另設數桌,供那寵佞之臣使用,分別是王黼、梁師成、童貫、蔡攸、高俅,以及取代楊戩之大內總管李彥,六賊倒來了四賊,極盡附風膩雅之能。

而那王黼原是太宰之職,然卻對身居太師、涇國公之蔡京之相位有所覬覦,然蔡京四次為相,自有其獨到之處,王黼圖思其謀,想將其扳倒,當時有謀臣建議,只要立大功,自有可能接相位,王黼遂熱衷提議“聯金攻遼”,果然立了大功,自此頗得趙佶賞賜,而那蔡京人事已高,最近老眼竟然昏花,連寫奏摺都要其三子蔡絛代勞,趙佶遂命他在家休息,實則已暗升王黼為相,然王黼卻得意忘形,一朝得寵,竟也會奢華濫權無度。他原和梁師成相鄰,為求方便,竟築小門相交往,極力拉攏梁師成,此事為蔡攸知曉,心想如若王黼壯大,他豈非備增威脅,故蔡攸又聯合尚書左丞李邦彥,秘奏趙佶,王黼奢華結黨,不宜為相。趙佶雖不變理國是,但臨幸王黼宅府一趟,卻發現果真奢華太過,為免傳言出去,惹來負面影響,且其和梁師成私通,亦甚不妥,遂貶了王黼相位,由李邦彥、白時中任職。

王黼被貶,雖覺嗔怒,但謀臣建言,謀財謀權,非得官居要位才行,王黼頓悟,心想自己地位穩固,何需急於強出頭,倒是蔡攸和父親正在惡鬥,白時中、李邦彥亦甚看不慣蔡京退位家中,仍以宰相自居,不斷髮號施令,三方面遲早要鬥出問題,王黼暫時潛沈,自是有利。他遂不急於爭取相位,改為多多巴結趙佶,果然趙佶對他另有觀感,只要宴事,亦或行書作畫,必因邀得梁師成而一併邀得王黼,他實則勢力仍在,不容忽視。故今日能受邀,自可證明一切。

至於蔡攸則雖和王黼時而聯合、時而暗鬥,其實雙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