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幅字怎麼樣?如果你能說出個子醜寅卯,或許我會考慮。”劉光華說道。他從上學的時候就喜愛書法,參加工作之後,每天至少有兩個小時練書法。而退居二線之後,他每天就把練書法當成了工作,但讓他遺憾的是,現在他的字,比原來要強得多,可是再找他題字的人,則少之又少。
“我感覺外公的字,一筆而下;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好像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衝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其色、其形、其濃淡枯溼、其斷連輾轉,粗細藏露皆變數無窮; 氣象萬千。我覺得外公的書法,已經脫離於米、董,已然有了自己的流派。”於立飛說,他從小也接觸了書法,雖然比一般人要寫得好,但跟外公一比,還是有所不如的。
“立飛,你為了得到外公的字,是不是搜尋枯腸,把所有的讚頌之詞都想出來了。”劉天民覺得於立飛說得天花亂墜,按照他的說法,現在父親的字應該一字難求才對。可事實上,自從他退下來之後,根本就沒人來找父親求過字。在他看來,父親的有在職的時候才值幾個錢,至於現在嘛,擺在大街上,未必都有人要。
“怎麼,我的字就不值這樣的評價?”劉光華臉上露出不悅之情,原本他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於立飛評價高了。可是現在聽劉天民這麼一說,他就不高興了。
“外公,你給我寫個幾百幅字,以後你的字如果升值了,讓舅舅後悔去。”於立飛笑著說,現在外公在書法界還沒有什麼名氣,但如果操作得當,想要讓價格暴漲,也是有辦法的。
“幾百幅字?立飛,你還真是貪心。不行,爸,也得給我寫個幾百幅字。”劉天民說。
“我的字不值錢,還是送給懂得欣賞的立飛吧。”劉光華生氣的說。
“外公,我那裡還有上好的紅星宣紙,宋、明的墨、萬曆的筆,明代的端硯。如果你需要,我還有黃花梨的書桌,明代的官帽椅,清代的筆架、筆洗……”於立飛說道。
“立飛,你可真是做古玩生意的,怎麼有這麼多好東西?”劉光華被於立飛說得心動了,他書房裡倒有幾塊硯,他一直當成心肝寶貝收藏著。可現在聽於立飛這麼一說,他的那幾塊硯,簡直就拿不出手。
“外公也喜歡古玩?”於立飛笑著說。
“你外公何止是喜歡,還經常去逛鬼市,每次都想撿漏,結果……”劉天民笑著說,劉光華雖然這方面的愛好,也有這樣的願意,但卻沒有這樣的眼力。每次都逛鬼市,總會帶回來一些小玩意兒,但絕大多數都是工藝品。
“結果怎麼樣?”劉光華氣得吹鬍子瞪眼,劉天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當著小輩的面,竟然敢揭自己的短。
“結果還算好,雖然沒怎麼撿漏,但也沒什麼損失。”劉天民馬上改了口。
“外公,明天我就要回潭州,你跟外婆是不是也跟著我們過去住一段時間?”於立飛邀請道。
“潭州人生地不熟,能有什麼好玩的?”劉光華搖了搖頭,他的關係都在北昌。而縣他只是退居二線,有的時候還是要參加一些會議。雖然他可以每天練書法來消磨時間,可是如果真正退下來,他就會感覺無所事事。
“你們談完了沒有?吃飯了。”宋喜娥推開書房的門,見他們三人在聊得火熱,喊了一句。
“立飛,你外婆今天可是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劉光華笑著說。
“好菜配好酒,外公,您喝點吧?”於立飛問。
“今天高興,就喝三杯。”劉光華看到宋喜娥要說話,馬上說道。自從退居二線之後,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保健和培養興趣愛好方面。以前在一線的時候,他每天都會有應酬,自然少了喝酒。可是退居二線之後,醫生建議他不要喝酒